這裡是盤星教。
曾經想奪去裡香的夏油傑,是盤星教的教主。
附近沒有人,奇怪的是,現在咒靈在整個東京橫行,然而周圍卻乾淨得要命,甚至連咒力的流動都很少。
乙骨憂太從正門走了進去,穿過寂靜的走廊,路過陽光明媚花團錦簇的庭院,試圖尋找剛才看到的伏黑。
即將轉彎時,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不對,現在是十一月,為什麼東京會有露天還能盛開的花園?
還有花叢裡是不是有奇怪的東西?
“這是姐姐大人養的花。”一團粉頭髮在花叢中移動:“你可以採一些拿去給姐姐大人。”
脹相跟在戴天身後,記下這些重要資訊。
“你是姐姐大人的哥哥,要知道怎麼照顧姐姐大人,傑哥哥人很好,你絕對不能嘲笑他的廚藝。”
乙骨憂太察覺到了詛咒的氣息。
那個小孩子旁邊的詛咒,看上去和人一個樣子,應該很難對付。
他抽出了背後的刀。
“戴天,需要你去問一下大小姐,她還有沒有吃午飯的意願,沒有的話,就用便當隨便對付……誰?”
伏黑甚爾看向遮住乙骨憂太身形的柱子。
乙骨憂太歪了歪,露出了自己的頭,看清楚伏黑甚爾的樣子。
“伏黑君長高了……?你應該是伏黑君吧……”
他離開霓虹的時間不算長,這些時間能讓伏黑惠長成東堂葵的樣子嗎?
……如果天天跟著禪院真希練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伏黑甚爾上下打量乙骨憂太:“高專的學生吧,幾年級的?我是惠的父親,你如果想找惠的話,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東京這麼亂,孩子撒手就沒。
乙骨憂太沒聽說過伏黑惠有父親。
不過伏黑甚爾的相貌,讓他沒有懷疑的想法。
於是他把刀抱回懷中,很有禮貌的對伏黑甚爾鞠躬:“伏黑叔叔您好,我是咒術高專二年級生乙骨憂太,剛才以為您是伏黑君,這才跟了過來。”
“造成這樣的烏龍我很抱歉,不過您身邊的傢伙是詛咒,我可以把詛咒祓除掉嗎?”
在伏黑甚爾面前,乙骨憂太決定先徵求主人的意見。
萬一這是家養的詛咒呢。
雖說正常人不會這麼做,但五條老師向他炫耀過,說自己給詛咒買了一套打遊戲的裝置。
說不定伏黑君的父親和五條老師一樣不正常。
伏黑甚爾看了看戴天,又看了看脹相:“你問的是哪一個?”
“啊?”
不是隻有一個嗎?
他沒在另一個身上感受到詛咒的氣息。
“這個是大小姐的弟弟,不能祓除。”伏黑甚爾語氣平靜。
乙骨憂太則是下意識接道:“那另外一個可以祓除吧。”
“這個是大小姐的哥哥,也不能。”
……既然都不能,為什麼要特意說這些,直接說[不可以]啊!
三言兩語間,乙骨憂太已經看出來,伏黑惠的爸爸和伏黑惠絕對是兩個性格。
伏黑甚爾能看出乙骨憂太的無奈,他指著脹相說:“但是這個你可以揍,另外一個不能。”
畢竟教主大人說過,小孩子是要愛護的,他做不來愛護的事,唯一能做的,是不讓戴天捱揍。
乙骨憂太的微笑開始變得勉強,脹相則是渾身肌肉緊繃,隨時準備動手。
不過伏黑甚爾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那幾個腦子有病的都在休息,這邊打起來,絕對會驚擾到那幾個人。
到那個時候,倒黴人裡絕對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