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說破了韓進海運的困境,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絕境。
“目前的狀況雖然很困難,但不會一直持續下去的,即便遭遇了一些小變故,我對未來的事業依然持有樂觀態度。”
壓下心頭冒起的一萬句髒話,趙賢珉面不改色地笑了笑,暫時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死鴨子尚且嘴硬,他現在只能逞強了。
“根據Alphainer的資料統計,2005年是集裝箱船運價的高峰,然後開始逐年下滑,2009年金融危機時觸底,雖然2011年出現了輕微反彈,但之後也基本維持在了2009年的水平,考慮到貨幣貶值的情況,運價實際上是在走低的,供大於求嘛。”
韓進海運是以集裝箱為主的航運公司,雖然號稱全球第七大航運公司,但其實只是第七大集裝箱班輪公司,所以林增羨丟擲“集裝箱船”的話題,是要戳一戳對方的痛處了。
“在金融危機發生前,也就是在行業高峰期的時候,貴公司在造船、碼頭、修造船廠多方面進行了大規模投資,我記得2010年時爆出過貴公司推遲接收新船的新聞,那批一萬箱的新船應該是貴公司在2006年下單的吧?可是到了2010年時,那批新船的價值已經到了腰斬的地步,而運費低得甚至不能抵住融資成本。”
或許林增羨不是要戳一戳對方的痛處,而是要戳得對方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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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作聲地聽著林增羨說話,名井南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輕輕捏了捏。
祖父曾經說過,讓她多留意觀察林增羨,現在看來,怎麼都是一副“性格惡劣”的樣子。
“2007年至2009年,貴公司和大量船東簽了十年的租約。以去年的行情為標準,那些租約的租金是市場水平的兩倍,而租用的船佔到了貴公司船隊總量的三分之二。”
林增羨每說完一句話,趙賢珉的表情就更僵硬一分。
“前輩,貴公司的流動資金差不多被這些專案都給耗盡了吧?去年年末,貴公司的負債率超過680%,我記得馬士基的負債率只是24%,遠低於200%的安全線。”
既然當初選擇了跟隨馬士基的大船策略,那就別怪別人今天拿這個說事。
在林增羨看不到的地方,名井南放鬆了原本繃著的心情,開始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我們再說一說航線,貴公司的主要航線是跨太平洋和亞歐航線,其中跨太平洋航線因為巴拿馬運河拓寬工程今年結束,可通航船舶由3000至5000teu的舊巴拿馬型,變成了8000至teu的新巴拿馬型。貴公司長期經營這條航線,手上有大量舊巴拿馬型,與新巴拿馬型相比,運營成本高出不少。”
說著說著,林增羨歎了口氣,似乎是在為趙賢珉而感到擔心。
“不更新船隊的話,貴公司很難和其他公司去競爭,但是更新船隊又需要投入大量資金,以貴公司目前的負債情況來看,更新船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林增羨的身邊,名井南用右手的小拇指勾了一下左手的小拇指,然後又在左手的手心裡輕輕撓了撓。
“性格惡劣”,不也挺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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