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沒想到卓姬跟來,心內大愧,連忙拉住卓姬。
“你,你們……”郡主已然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要利用文圖,一定命聶良將其碎屍萬段。
文圖無話可解,胡亂扯著發狂的卓姬逃下樓去。
“果兒,速速取些水來……”郡主顫抖著身子,面無血色,恨得咬牙切齒,取過果兒遞來的水不斷漱口,萬沒想到自己的初吻竟被擁妻育子的農夫奪走,邊吐著口中漱水,邊恨恨言道,“待殺掉昏君,即刻將文圖斬殺!”
“是!”果兒也是慌亂著埋頭應道。
許久,郡主方才稍稍平靜下來,可是腦海中卻充滿了那被吻的場面,臉龐也泛起紅色,自己的嘴就那麼硬生生被貼著,為什麼卻沒有那種曾經幻想過的噁心?那種感覺,為何有一絲的熟悉?難道自己夢中曾經有過?
她再一次下意識地按住胸前,哪是親人,親人竟是君,千丈取蟾蜍,萬尺摘玉星,桃及耄耋不離君,又是何意?他,看上去雖有怯弱,可絕非淫邪之徒,為何冒死衝撞自己?這時忽然見到侍女驚恐盯著自己,稍有慌亂吩咐道:“此事不可外傳,還有要封住卓姬的嘴,令她謹言!”
“是,郡主!”兩人同聲答道。
又想起自己的命令,顫聲說道:“行刺結束之後,什麼時候殺,殺他自有本郡主定奪!”
“是!”又是異口同聲。
郡主見房內氣氛異常尷尬,無疑每人都在琢磨剛才驚秫場面,索性站起身離開,令二人守在內庭,以免面面相對心照不宣。
她獨自步出樓閣,見畢子一人在松下玩耍,文圖夫妻定是冒犯天威,不敢出屋。
畢子忽見郡主前來,起身奔到她身邊,肆無忌憚問道:“你就是郡主麼?”
郡主仔細瞧去,渾圓胖胖的臉龐,閃著精靈眼神,不禁微微點頭。
“郡主大,還是皇帝大?”畢子突然問道。
她懶得理會這文圖之子,剛要轉身,又忍不住停下來,淡淡回道:“皇帝的姐妹是郡主,皇帝的女兒也叫郡主,說不得誰大;本郡主倒是要問你,爹爹好,還是孃親好?”
“當然是爹爹,他是一家之主,護著娘與畢兒,一刻也捨不得離開!”畢子見郡主與自己說話,向前小邁兩步。
爹爹好!她不由得產生共鳴,父王何嘗不是時刻不離不棄,到頭來還是遭到暗算,又低頭瞧著畢子,“你爹,你爹……”說著,自己的臉卻騰紅起來,不敢說下去。
“郡主你放心,”小畢子顯然發現郡主欲言又止,“爹說過,對於善人,要言而如實,對於秘密,要聞而守口,你這麼照顧我們一家人,是大善人,問什麼我說什麼,如果是秘密,畢兒絕不讓他人知曉。”說著,擺出一副大丈夫模樣。
這深情令郡主一愣,小小年紀竟懂得此等道理,看來那個文圖絕非一介簡單農夫,究竟是好奇戰勝了身份,悄悄問道:“你有沒有見多你爹親過孃親?”
沒想到畢子忽一下萎靡下來,搖著頭噘嘴答道:“兩人不但從不親暱,而且從不同床而睡,自小便是孃親摟著畢兒……”
這究竟是為什麼?!
郡主心內不禁迷惑起來,怕是再問引起猜疑,便轉題而言:“畢兒,郡主問你,若是有人加害了你的爹爹,你長大後怎麼辦?”這是一語雙關,一則文圖定教誨畢子此道,也好知道他心中本念,二則一旦自己手刃文圖,也想知道這孩子的想法,如是與自己同出一轍,這孩子不能活在世上!
一提到這個,畢子又精神倍增,挺著搖桿答起來:“爹說過,逝者為魂,生者為人,切不可仇讎想報,無終無止!”
逝者為魂,生者為人!
郡主又是一凜,看著眼前小兒,怎麼瞧也絕非一般凡子,這文圖一家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