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營,兵府也逐步運轉起來;只是這文考,多年來已經舉辦幾屆,本王的確親身查考,可是竟無一可用之才,要麼筆法平庸,要麼華而不實,是在令人犯難。而這王宮之內,盡數老臣,本王也已年愈不惑,長此以往,我的楠兒可怎麼辦?六月的大考,日日令本王放之不下啊。”
“大王有所不知,並非我南國無可用之才,而是在各城初選之機,一些名士早早被壓制,無法參與大考;而被舉薦之人,非官即富,總是有些根基的……”
“本王豈能不知,只可惜無法根除這禮制,總不能令浩浩萬子全部進京參考吧?”
大王早已將雙手烤熱,順勢貼在王后臉上為她取暖,王后立即粉面笑出。
“只可惜這無數朝官,竟無一人敢挺身而出,蒐羅各地英才而聚,擇其憂者敬獻給朝廷參考,倘若如此,大王即可以王令准予入考,既免去雲集之難,又可尋出國士之才……”
大王略有思忖,然後說道:“你如此一說,倒是令我想起一事,今日書房之中接密報,在京城之內一家書坊辰時開張,場面宏大,引來無數京民觀摩,書坊名字沒有在意,可是書坊之意卻在聚會天下才子,品詞論道,聲稱凡優異之才,可贈之往返耗銀。”
“大王,此等書坊定會遭到官府壓制,還望大王暗中加以留意。說到此,瑩兒有一事早就想稟明,只是無法開口。可是心悟而行,謂之德行,瑩兒不得不說。父王在朝中鐵腕制政,民間早有微詞,還望大王要果斷而為,不要顧及家父薄面,以防漏之以蟻,毀我長堤。”
大王稍有一怔,再次審視自己的愛妻,明顯臉上綻出滿意笑容,瞬間又黯淡下來道:“本王並非不知此道理,只是國丈權高位重,更主要的是我這大半個南國,都是你們父女打下來的,到頭來難為於他,恐天下人恥笑本王……”
“大王斷不可如是想,昔日征伐叛亂,父王乃大將軍,是國之先鋒,他代表的不是一私,而是天下萬民與大王,理當如此;如今朝中議事,那是個人之見,二者截然不同,不可一概而論……”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王后,我的瑩兒……”大王竟一把將王后抱起,陳瑩兒嬌滴滴拍打大王……
殿內侍女慌慌張張跑了出來。
…………
王醫府內,符柔不斷搓著雙手,不時將熱掌放在小公子與善娥臉上為他們驅寒。
“這大寒天,雜役府怎麼無人送炭來?”符柔見長公主與公子小臉均已凍得發紅,低聲埋怨道。
“柔姑姑有所不知,若是往日自會有炭入府,”善娥也是一邊搓手,一邊捂著王弟臉頰,“只是今日王醫府遭到母后責斥,哪還敢有人前來?”
“如此勢力?這裡可是有你等二人!”
“那又怎敢與母后相提並論?”善娥竟有些笑意。
符柔瞧去心內很不是滋味,看來善娥早已逆來順受。
小公子卻噘著嘴,極為不滿。
“鈺姑姑到……”門外傳來侍衛聲音。
“鈺兒!”符柔小聲道。
接著,鈺兒喜氣洋洋跑進來,“參見長公主,參加王公子,”說罷回身取過侍女手中瓷具遞予符柔,“這是王后諭令親賜紅棗薏米粥,令你等趁熱吃了,也好御御這寒氣!”
“王后所賜?”符柔瞪大眼睛,這恩惠可非同小可,意味著白日責罰已過,也已經認可楠兒之語,心裡好個高興。
“都進來吧!”鈺兒喊道。
身後呼啦隨進一群人,紛紛向善娥與王公子行禮。
雜役府管事高聲喊道:“封王后諭令,賞王醫府炭火盆兩座,錦被三套,禦寒之衣數件……”頓時,室內溫熱如春,暖意洋洋。
管事又指向身後兩名侍女,衝著符柔稟道:“王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