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方的五行陣已成,盛有木他們已被困於陣中。在蓮花峰時,盛有木曾經指揮這些人布了一個五星戴月陣抗衡那裡的強磁場,相當於他們都有了一次排陣的經驗。被困於陣中,最忌諱的是首尾不能相顧,讓對方乘隙而破。盛有木想了一下,對於他們現在參差不齊的水平,只有採用毒蠍陣最為適合。
毒蠍陣是一種攻守兼備的陣法,大多以守勢為主,不如五行陣那樣具有咄咄逼人的攻擊氣勢。以他們現在的水平,能守住就算不錯了,攻擊對方只是一種可能而已。盛有木執金斧在前為蠍頭,盛潔與靳蘭心執劍在左右兩側為兩個蠍鉗,由他們正面迎接五行的猛攻。武功弱的通仔和苟大富仍然執弓箭於前面三人身後為蠍身,這次他們不僅多備了羽箭,而且還各自拿了一把朴刀在手,即使用不上,也可以拿在手上壯壯膽。文川兄妹各執長槍在最後作為蠍尾,長槍就如蠍子的蠍尾上的毒針,在關鍵時刻可以對敵人施行致命一擊。
一切佈置停當,對方的攻擊也就開始了。對方的輕重武器輪番的衝擊,真打得盛有木他們手忙腳亂,只有招架之功了。好在不一會兒,大家也就對於走陣移位熟悉了,應對起來也就輕鬆些了。陣法的目的不是隻為了取個名字好聽,而是要具有實質的意義。它的本質就是強調集體的合力,以達到以弱變強的目的。這幾個人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朋友,彼此間已有了心靈的默契,這就具備了陣法最基本的要求:行動一至,互相照應。
陣法間的對攻並不象混戰那樣瘋狂拼殺,而是一觸即走,主要體現在一個意字上。彷彿這樣不如混戰拼殺那樣酣暢淋漓,快意恩仇。但是陣法中的個體是一損俱損,不象混戰中一個個體的損失對整個群體的影響不是很大,說不定從其它個體中又找回了平衡。就如兩部角力的機器,任何一部機器的零件損壞,勝負立分,損壞的機器馬上就會被完好的機器攪碎搗爛。所以陣法的較量比混戰更加的兇險,更加的費人心神。
轉眼之間,他們之間已鬥了數十個回合,這真算是個奇蹟了。在盛有木蠍頭的強力攻擊掩護下,有幾次文川兄妹的蠍尾的偷襲還差點得手。當然這只是他們自己的感覺,但這仍讓他們信心大增,動作更加諧調舒展,毒蠍陣的威力被他們完全地演繹出來了。
畢竟陣法再好,實力還是最重要的。多番的衝擊遊走之後,作為蠍身的通仔的苟大富的行動就有些遲緩下來,整個陣法也就慢了下來。這也是陣法的最大弱點,雖然能夠掩蓋陣中的弱者,但也會被弱者拖累。他們一慢下來,對方相比之下就快了不少,結果是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奇怪的是對方並不想立刻置他們於死地,彷彿在逗他們玩,讓他們在疲於應付中累得喘不過氣來。
忽聽一聲鐘鼓之音傳來,攻勢甚猛的嶗山五行和所有的景物都消失了,除了盛有木手上的金斧,其它人的武器也消失了。眼前不再是黃沙遍野,而是出現了一個大殿,有兩排精壯的大漢執利斧站立於前,眼前也香菸繚繞起來,耳中聽到的是鐘鼓齊鳴之音不絕,似乎是一個道場,似乎在做一場法事。大殿的匾額上書著三個鎏金大字:魯班廟。
盛有木大喜,看來他們是透過了映真子的考試,真正的進入了神木門的祖廟――魯班廟裡了。這裡其實仍然在山體內部,特殊的光照設計的寬闊的空間,讓人根本感覺不到是在山腹洞府裡。看來神木門受傳於魯班的建造之術果然名不虛傳,竟有這般的巧奪天工的驚世之作。讓其它的所謂建築奇觀與這裡相比,真是相形見拙。
那些生猛的大漢也不是真人,而是一群石雕。只是不明白哪裡來的香菸繚繞和鐘鼓齊鳴之音,說它們是幻覺又不象,說是真實的呢,又顯得有些過分的縹緲,讓人猜不透也想不明。
懷著十二萬分的虔誠,盛有木領著眾人向祖廟裡走去。雖不是刀山槍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