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師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忽然在張極耳邊響了起來:“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一點不屑朱某的煉器技術?”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朱玉竟然出現在了張極背後。
這裡本就是他朱玉的主場,佈置著很多外人不知道的禁制、陣法,透過那些禁制、陣法,朱玉知道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
一個乳臭味乾的新人弟子,竟然敢疑他的煉器之法?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每一個煉器師,都對自己的手段,有一種極端的偏執。被人不屑他的煉器技術,而且,還是一個不懂煉器的毛頭小子。這對煉器師來說,是一種恥辱。
“師兄煉器之法臻至化境,張極怎麼敢有不屑之意?”
麻煩上門,張極心裡一陣苦笑,這種時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當然最好。但是,骨子裡的煉器驕傲,不允許他,揹著良心說話。所以,他的語氣,不自覺帶著一絲嘲諷。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請這位師弟指教一二吧!”嘴角露出一點譏諷之色,朱玉面露冷笑道。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嗎?竟然敢來這種地方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煉器之道玄奧如煙海,又豈是你這種廢物能夠參悟的?識相的,立馬跪下,給朱玉師兄磕上九個響頭,興許,朱玉師兄還能大發慈悲,不和你這小輩一般計較!”
“王兄所言甚是!就你這爛泥一般的人物,豈有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
……
一群溜鬚拍馬之人,自然找到了機會,大肆挖苦、嘲諷、咒罵起來。
“哼!”
泥人上有三分火氣,況且,還是張極這個傲人?
冷哼一聲,張極朝乾玉鼎走去。
“怎麼?他還真要試試?真是笑死我了,這種廢物,還妄想向朱玉師兄挑戰?”
“閻奎,你這是什麼眼光?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狂妄自大、不知羞恥的傢伙?”
“小子,你覺得你能煉出成品嗎?我看廢渣都困難吧?哈哈哈…!還是早點滾吧,別再這裡丟人現眼了!”
……
圍觀之人極盡所能,挖苦、咒罵。就連一旁的閻奎、許蓉,都沒有放過。
“這個小畜生是白痴嗎?竟敢去招惹朱玉師兄。這、這、這……,不行,我一定要和他劃清界限,省的連累到自己。”閻奎臉上盡是後悔之色。
一念至此,閻奎高聲大喊道:“朱玉師兄,此人和我毫無關聯。我也是……。”
一番推脫解釋下來,完全撇開了與張極的關係。
張極當然聽到了閻奎的推脫高喊,眼中露出一絲嘲諷之色,開口輕聲喊道:“有沒有無主的煉器爐鼎。下品的就行!”
聽到這裡,朱玉面露一絲異色。
難道,這小子不是門外漢?竟然還知道使用無主器鼎!
心中雖然想法萬千,朱玉手上的動作卻沒有耽擱,一揮手,一個黃土色的器鼎,朝張極飛了過去:“這是下品級別的器鼎,黃玉石鼎,你看可否適合?”
“將就著用吧!”張極看沒看爐鼎一眼,直接點頭道。
言語之間,霸氣自信顯露無疑。
“將就著用?”只是,朱玉卻沒有這麼想。煉器如此嚴謹、周密的事情,又豈能將就著用?
心中有了計較,朱玉望向張極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蔑視還有厭惡。
就看你這跳樑小醜,如何表演!
畫面一轉。
張極儲物袋光芒一閃,頓時飛出了十三道各樣的靈材。
“蜘蛛石、綠蜥爪、百年青銅、鬼鴉頭骨……,你拿這些東西出來,是想煉製三流的下品法器嗎?”靈材剛一出現,朱玉就開口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