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糾葛,她說不出口,就像一個人拿著刀割自己的舊傷疤,而曾經傷她的那個人卻還要問為什麼?無論他是否記得過去,都跟她無關,因為是繼續愛還是繼續恨,都只由她自己決定。
“沒有意義的事,柳族長何必浪費時間。”她要看的是未來,不能再活在從前的陰影裡。
柳漠西又蹙眉盯了她好一會,才冷著聲音道:“我會查出以前的真相。”
“隨便你。”
他靜默半晌,踏著大步離開。芯月望著空餘清風的門扉,緩緩坐在椅子上,陷入失神之中。
明月當空,銀光皎潔。
藍霧祁與紫笑一起被招到族長房間。
柳漠西正半眯著眼在擦拭隨身的烏劍,劍光內斂,隱隱生寒,讓人望而生畏。見他倆進門,他小心地將烏劍入鞘,徑自起身,片刻都不耽擱,抬頭直接說了兩個字:“芯月。”
藍霧祁與紫笑對看一眼,兩人的神色突然變得比柳漠西複雜。
“說吧,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吧。”柳漠西走到桌旁坐下,目光炯炯直等著他們開口。可以預料,這兩個人所知道的絕對夠多,他只有一個強烈的****,迫切想知道關於那個女人的一切。
藍霧祁瞧他神色嚴肅,一副不問到想要的答案就誓不罷休的樣子,只得揚起笑臉道:“你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麼?怎麼不過兩日,就動了心思?這芯月姑**魅力可真……”
“廢話少說!”一隻茶杯蓋化作白色旋風疾飛過來,藍霧祁俊臉一側,兩指飛快地夾住杯蓋,搖頭嘆息:“嘖嘖,這麼缺乏耐心?別把我跟笑笑嚇跑了。”
冷麵男人立刻丟給他一個“你敢”的眼神,紫笑暗地裡做了個深呼吸,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族長若是面對芯月無所感覺,那才令人憂鬱,畢竟她是覺得族長與芯月那麼辛苦的愛該有個美麗結果。
“霧祁哥哥別開玩笑了,族長是認真的。”紫笑勸道,唇邊的淺淺梨窩因若隱若現,“族長,你放心,笑笑會把所知道的都告訴你。”
藍霧祁卻在紫笑正要娓娓道來前出了聲,揚著斯文淡笑:“還是我來說吧,相信我,我所知道的絕對不比笑笑少。”頃刻間他已有了主意,柳漠西被霧銀封了天脈線,此事兒戲不得,芯月之事該透露多少必須把握好分寸,否則一不小心便會觸動柳漠西的毒咒,毒咒發作,後果不堪設想。
紫笑見他打斷了自己,悄然鬆了口氣,她正猶豫著不知該透露多少芯月的事,惟恐造成不良後果……
藍霧祁的確知道很多,所敘述的每件事情都詳細地有理有據。
柳漠西靜靜聽著,冷峻的容顏越來越沉,對此半信半疑,心思隨之千轉百回。
原來……芯月是瑞親王府的格格,他剛潛隱於王府時,曾做過她的侍衛,後因格格太手皇帝疼愛而去宮中居住,無怪乎十年光陰,自己卻對她印象不深。
原來……失蹤的龍雲圖就是因她被毀,而後又是她親筆重畫了一副。龍雲圖是族之聖物,至關重要,他隱性埋名十年又是為何?無怪乎他見她,會產生怪異而糾葛的情緒……
原來……自己也曾抓她到大漠,貶低她的身份,懲罰她成為族裡洗衣的女奴。無怪乎她見到自己眸子裡有著莫名解釋不清的複雜……
柳漠西俊眉微擰,忽然轉身:“說完了?”
“說完了。”藍霧祁揚揚唇,原本尖銳痛楚的愛恨如熾焰般狂焚,淡然的言語自他口中說出,一切仿若也變得如水般清淡了。紫笑不住點頭,她是最佳的證人,柳漠西即使不相信藍霧祁所說,也定會懷疑紫笑的肯定。
“族長,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芯月隨我離開王府已非格格身份,請族長也不要執著於往昔恩怨,還她一個安寧吧。”
柳漠西靜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