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話當不得真,而他……”
“請說重點,我不是來聽你對他的觀點。”他的話招來她一道白眼。
“我說他有錢沒人愛,畏畏縮縮地見不得人躲在牆後,就像外界的傳說……”她尚未說完,平日帶笑的溫和醫生突然瘋了似地衝到她面前。
“你……你竟然……你……你怎麼可以……你簡直是……我都想掐死你……”他語不成句地變了張焦慮不安的臉。
“麻煩解釋一下,我哪句話出了紕漏?天底下沒有完美無瑕的人。”她承認有缺點。
世上沒人愛的人多得是,灼傷、自閉到走不進人群的也大有人在,他擁有世人夢想得到的一切,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地方?
難道連太陽、月亮都要依他高興起落不成?他太強求了。
撫了撫氣的阮正達感傷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事並非三言兩語說得清,他的私事應該由他自己告訴你。”
“可是……”三言兩語說不清就長話短說,反正她有的是時間。
“別問我,我只能說他很在意外界的評語,八年前的事傷害了很多人。”以他受傷最深。
“你是指他殺妻一案嗎?我是說結婚前三天死去的準新娘。”那件案子鬧得轟動,可惜她正準備期中考未加註意。
他眼中升起防禦之色。“丫頭,你真是送牛奶的小妹嗎?”
“怎麼?我看來不像?”眉一挑,她不做正面反應。
“以我們目測的年紀,你不出十八歲,但是真實年齡呢?是否裡外一致?”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通常不會記住亙久的一則新聞。
而且事後在金錢壓力下不了了之,上報率大約三天左右,大人都不一定能記憶猶新,而她卻因年代久遠而一口說出當時的情況,令人不由得懷疑起她的身份。
女人的狡猾他是見識過,雖然她有一雙清澈無垢的大眼,誰知心裡藏著多少汙垢?越是美麗的花兒越毒,外表清純不代表內在一樣光明磊落。
她,並不簡單。
“阮醫生,請你在為我貼上標籤以前試著回想一下,我是出自自願還是被兩位的仁心仁術所‘收留'。”她儘量不表現出心中有鬼。
即使她是有目的而來,合不合作在於他們,她所做的也只是順應獅意,引火入門而已。
“這……”他無言以對,她的確是他倆合謀留下來的,有問題的是他們。
“就算我有不良企圖也是你們自找的,你們給了我機會去惹是生非,哪天被我賣了也是活該。”醜話說在先,他日才有藉口脫罪。
“你會嗎?”他試探地詢問。
肩頭一聳的藏璽璽故意假裝聽不懂。“會什麼,咬你的褲腳嗎?”
“生炸獅子,活剝獅皮,鮮嘗血淋淋的獅心。”他以玩笑式的口吻暗喻。
人是多變的個體,不可預測。
“庸醫你改行賣野生動物了呀?有空我會去幫你吆喝兩聲,免得你臉皮薄。”她對生性兇殘的野生動物敬而遠之。
“牛奶妹,別去傷害他。”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她在心裡回答,我儘量。“你曉得他去哪兒了,我可以自由了嗎?”
“聽醫生的勸告乖乖休養,千萬不要妄想‘離家出走'。”他一副專業醫生的嘴臉出言一恫。
他可不想走了一趟“看病”卻搞丟了病人,獅子回巢找不到伴侶肯定追究到他身上,到時他會祈求上蒼讓他早日解脫。
女人一向是麻煩的源頭,禍起女人,息也女人,水漾難捉摸,看得透徹卻始終握不牢,刷地由指縫沁流而下,終至無影無蹤地消失在地表。
愛女人,恨女人,卻也少不了女人,男人的通病,自古以來無一倖免。
“嗯哼,你說錯了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