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連忙從自己的臆想之中驚醒了過來,他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手中揮舞著那柄笨重的開山大斧,厲聲喝道:“好小子!快來決一死戰!”
老胡兩手一抖,一大一小兩個潔白無暇的玉環從他的手腕上滴溜溜飛出,將馬鐵的長柄開山大斧一下子架住,“馬鐵你失心瘋了?還是練功走火入魔了?那小子現在不還在原地嗎?”
馬鐵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止住了開山大斧,“轟”得一聲將其重重地頓在了地上,他定睛一看,可不是嗎,林辰的肉身依舊在那幾顆熠熠生輝的黑白棋子的保護之下,只是和之前相比,這小子的氣息,要減弱了不少。
“老胡,你有沒有發現,這小子的肉身,衰敗了不少,連額頭上的皺紋都出來了!”
馬鐵一拍掌道:“你快看啊,是不是這小子快要死了?”
老胡陰測測地瞥了林辰的肉身一眼道:“這小子修為只有金丹中期,也不知道聽了玄玄洞主那胖子什麼花言巧語,居然敢冒死衝進那納星棋盤的世界裡面,要知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儘管不知道棋盤裡面的世界時間以怎樣的速度流逝,但可以知道的是,這小子的肉身在少了絕大部分的靈識之後,已經開始逐漸衰敗了。”
馬鐵哈哈一笑道:“也就是說,這小子就算出來了,也一時間不能恢復戰力就是咯?”
“真要能恢復了,那豈不是成了神仙了?”
老胡有些心有餘悸地對馬鐵提醒道:“如果這小子不是遇到了這種境地,那要真動起手來,就算是有徐公在一旁掠陣,你我兩人,還得要費上一番周折!”
馬鐵摸了摸額頭,面露難色道:“你這麼一說,我倒還是想起來了,徐公叫我來給夏葵收屍入殮的時候,我還不信,當見到夏葵的那副死相的時候,我才明瞭,自己要對付的,居然是一個將咱們功法和外面修士的功法合二為一的高手。”
“是啊,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
老胡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鬍子道:“能從這棋盤裡面安然無恙地出來的,在玄玄洞主他們這一脈裡面,還真是沒有幾個。”
“這是為何?”
沒有了威脅,任務輕鬆,老胡也就耐著性子給馬鐵解釋道:“具體估計只有玄玄洞主他自己才能知道了,反正擠我所知,玄玄洞主這一脈自從在這玄玄洞裡面看守這棋盤後,他們的傳人修為均大減,壽元也比南河城裡面的一般修士要少上不少,我懷疑,應該是他們在想要進入棋盤裡面,探查箇中奧秘的時候,靈識受損,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怪不得是讓我們兩人來看守這裡,而徐公自己不來。”馬鐵接著用又犯迷糊了,“那我們還要留在這兒幹嘛呢?交代給玄玄洞主,等這小子出來了,直接梟首送到南河城不就行了,他一個金丹後期的高手,對付這一個實力大打折扣的金丹中期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沒見到剛剛徐公對於這小子的毫不在意嗎?給夏葵報仇,都是其次,重要的是……”
老胡故意拖了個長音,擺出一副道破天機的樣子,對馬鐵神秘兮兮地說道:“在徐公心中,這小子已經是個死人了,之所以讓我們看著,是徐公對這棋盤有了興趣,懂了沒?”
然後老胡看著不遠處黑漆漆的棋盤,眼中露出一絲貪婪的目光,接著道:“這納星棋盤,在咱們南河城所有傳承下來的古靈器裡面,就屬他威力最大了,傳說這棋盤當年是號稱可以演化一方小天地的存在,是空間靈器之中的翹楚之物!”
口中說著納星棋盤的獨特之處,老胡還向前走了兩步,想要湊近觀察這棋盤,“若不是咱們十二脈鎮守者各司其責,平日裡也有不少的事物要處理,而且又沒有什麼好的由頭,不然這棋盤怎麼會暴殮天物地落到那個胖子的手裡?”
五大三粗的馬鐵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