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過都沒淬過毒。
因此巧英傻愣愣地找上門,還有個用處就是確認了曼雲習慣的藏毒所在。
周曼雲的毒除了徐訥父子,也只有見過銀子的蕭泓詳知內情,而擱在別人都當她將毒隱蔽外藏得高妙。當年泰業帝身死詭異,無論是天香苑還是呂守,至到現在還當曼雲不過是混進夏口行宮玩了幾天,救了徐羽就溜之大吉。
挑出了八支淬著各色不同毒藥的髮針,呂守小心翼翼地裹在了絲帕裡,對送髮針來的人揮了揮手,“我明日一早就將這些送回來給你收好的!”。雖暫未辨清毒,但大約能判定都是需刺皮見血的毒素,呂守心中更顯篤定。
袖好毒針,呂守並沒走回自己的小屋,而是繞著假山走了半圈,呆呆地立在了座等人腰高的小木屋前。
關在裡面的紫晶聽到腳步聲,一個躥身,機敏地攀在了佈網格金絲網的頂窗上,琉璃眼乾淨明徹。
呂守幽幽地長嘆一聲,瘦長的身影一片模糊不清的寂廖淒冷。
天還沒亮。細查過所含毒素的細針重又送回到了曼雲的房裡。
可比前幾日起得更遲的周曼雲不但壓根就沒發現,甚至看都沒看,白讓呂守等人瞎擔了半天心。
曼雲根本就沒有梳頭打扮的心思,一起來就蓬頭垢面地扯嗓子喚人,靠在榻頭委屈欲哭似的,非要人去洛京城裡把蕭泓立刻叫回來。
再接著。前腳派出的人不過才出發了不到半個時辰,她就又折騰著派出了第二波,古里古怪地鬧著脾氣。
將近申時,有一群甲冑分明的兵士夾著穿戴整齊的衙役,從洛京城中來了金穗園。人馬被喝令在園外等著,帶隊來的年輕男人只帶了幾個侍從進園,拜見母親。
不一會兒,周曼雲就被徐夫人請到了主院。當然,按著婆媳兩個相處的慣例。還饒上了曼雲的幾個妯娌。
徐夫人吩咐要讓她們面見的蕭家子,不是周曼雲正三催四請的蕭泓,而是受王命領了公務在身的蕭家老二蕭潭。他伺立在徐夫人身邊的身體筆挺近僵,也還保持著一如在雲州時的棺材板臉。
見曼雲雜在一眾女眷中姍姍來遲,蕭潭無奈地暗歎了嫡母的大陣仗,清咳一聲,開宗明義地再次說明了來意。
“昨個兒早上,吏部考功司紀郎中的次女暴斃身亡。主治的大夫報了防疫署說疑紀家女是被獸類抓傷得了恐水症……今早,御醫院也派人一同查過。確認死因系恐水症無誤……經了排查,有紀家女的閨中蜜友證實她曾在康寧街上與人口角,被對方所養的小貂抓傷……”
前半截的鋪墊,廳中眾女齊齊茫然地裝懂,但一提到小貂,一個個的眼神兒就止不住地往曼雲身上瞟了。
養貂玩兒的人家不多。而傷了官家女還能乾脆跑了的估計洛京城裡更是獨此一家了。
上座的徐夫人慍怒拍案,周曼雲自然找個最舒服的姿勢穩穩當當地跪下惶恐請罪。
“不知二哥要如何處置了紫晶?”,曼雲將帕子掩在了眼上,不捨地問道。
“紀世勳,還有和他親近的幾個文官已將彈駭小六的摺子送到了父王手裡。父王……讓把那隻小貂帶回城中。由獸醫驗看了再行處置。”
要交出紫晶?想到前世紫晶插滿了箭枝的小身體,周曼雲忍不住地咬住了紅唇。
“當然要帶走!總不能留個會傳了恐水症的隱患在園子裡!”,徐夫人當機立斷地替曼雲做了決定,甚至火急火燎地差人去六房找了紫晶,直接送到園外。
曼雲大慟,泣求要見見紫晶。蕭婉幫著腔,幾個嫂子也隨便示了好。
最終,密匝著金銅絲網的小籠被緊擰眉頭的呂守帶了上來,籠中被禁錮了自由的紫晶不滿地撲騰著,呲著細牙。
一口一喚的紫爺爺最終還是要棄了嗎?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