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小蓮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睏倦:“表姐,我覺得能跟你這樣說說話,真好。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可一想到還有你這樣的親人在,心裡就又有了勁兒。”
張嬸輕輕拍著小蓮的肩膀,說道:“妹子,別想那麼多,日子都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你看我,不也這麼過來了嗎?咱們女人啊,就得學會給自己寬心。”
小蓮“嗯”了一聲,翻了個身,面對著張嬸說:“表姐,你說孩子們長大了,會不會忘了咱們的辛苦?”
張嬸笑了笑,回答道:“不會的,咱們的孩子都懂事,等他們長大了,自然會明白咱們的付出。說不定啊,到時候他們還會更孝順咱們呢。”
小蓮聽了,心裡踏實了不少,說道:“但願如此。對了,表姐,你這次來打算住多久?我真想你能多陪我些日子。”
張嬸想了想,說:“我也想多住幾天,和你好好嘮嘮嗑,幫你做做家務,不過家裡也還有一堆事兒等著我回去處理呢。”
小蓮有些失落,但還是理解地點點頭:“我知道,表姐你家裡也離不開人。那咱們可得好好珍惜這幾天。”
兩人又聊起了小時候一起做過的針線活,還有過年時一起穿著新衣服走親戚的情景。那些回憶彷彿帶著溫度,讓這寒冷的夜也變得溫暖起來。
“表姐,還記得咱們一起繡的那對鴛鴦手帕嗎?”小蓮突然問道。
張嬸笑著回答:“怎麼不記得?那時候咱們可真是心靈手巧,繡出來的鴛鴦就跟真的似的。”
“可惜現在啊,天天忙裡忙外的,哪還有心思繡那些東西。”小蓮感慨地說。
張嬸說:“日子不一樣了,但咱們那些美好的回憶還在啊。”
說著說著,小蓮的聲音越來越小,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穩,她慢慢進入了夢鄉。張嬸看著小蓮安靜的睡臉,輕輕地給她掖了掖被子,自己卻沒有絲毫睡意。
她想著小蓮說的那些話,心裡也頗多感觸。想著生活的酸甜苦辣,想著親人間的相互牽掛,想著未來的種種可能。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床前,張嬸在這柔和的月光中,思緒飄蕩。
不知過了多久,張嬸也終於有了些睏意,她閉上眼睛,伴著小蓮均勻的呼吸聲,慢慢地進入了夢鄉。這一夜,她們在夢中或許又回到了曾經無憂無慮的少女時光,一起歡笑,一起嬉戲。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張嬸和小蓮悠悠轉醒,看著彼此,相視一笑,新的一天開始了,而她們之間的情誼,也在這一夜的傾訴中,變得更加深厚和珍貴。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張嬸和表妹小蓮就起床了。她們想著趁早上天氣涼爽,去地裡打些豬草回來。
兩人拿著鐮刀和竹筐,沿著鄉間的小路向田野走去。清晨的田野,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青草的清香,露珠在草葉上閃閃發光,彷彿一顆顆細碎的珍珠。
來到一塊茂盛的草地旁,張嬸和小蓮放下竹筐,開始動手打豬草。張嬸彎下腰,熟練地用鐮刀割下一把把嫩綠的豬草,一邊割一邊對小蓮說:“妹子,你看這種葉子寬寬的豬草,豬最愛吃了。”小蓮點點頭,學著張嬸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割著豬草。
不一會兒,竹筐裡就裝了不少豬草。小蓮直起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著張嬸筐裡滿滿的豬草,笑著說:“表姐,還是你動作快,我得加把勁了。”張嬸笑著鼓勵她:“彆著急,慢慢割,咱們爭取多打一些。”
這時,小蓮發現了不遠處有一種開著小紫花的豬草,她興奮地喊:“表姐,你看那邊的豬草好像更新鮮呢。”張嬸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說道:“那咱們過去看看。”
兩人走到那片豬草旁,果然,這裡的豬草又嫩又綠。張嬸和小蓮加快了手中的動作,鐮刀在她們手中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