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現在由於於候二人的捕獲,終能有所澄清,王府與官方一面,也應有所交代,即使裘大可,由於他的這等義行,也必蒙王爺寬赦,而不欲追究,實在是皆大歡喜。
這麼想著,不由心裡大感鬆快。當下絕口不再提起此事,好好地與裘老爺子練了一陣功夫,各自轉回。
於璞、侯亮的被擒,果然紓解了王府一時之難。
這件事不但化解了地方官府與王府之間的尷尬,也使得懸疑案情有了終結,自然卻也有令人遺憾美中不足之處。
三杯老酒下肚,高大爺擠著一雙泛紅的眼睛說:“到底薑是老的辣,瞧瞧人家這一手該有多漂亮?裡子也有了,面子也佔了……王爺跟前也有交代,聽說王爺不但沒見罪,還誇了他老大一場,賞了好些銀子呢,你說他孃的,人家這一手高是不高?”
李鐵池哼哼地笑了兩聲,不得不承認地說:“老小子這一手果然是厲害,不過……
紙包不住火,往下這步棋就看他怎麼走了!”
“怎麼走?他唱著走!”
高大爺的氣大了,大聲說:“他照走不誤,他孃的,明明是咱們兄弟的功勞,反倒成全了他個老小子,最厲害的是,他真下得了手!”
“這就是人家高明的地方!”李鐵池凌笑道:“你想呀,要是兩個人能說話,不全都招出來啦?”
高大爺說:“這下可好,把人給廢了,不但說不了話,字也不能寫一個,還能拉扯誰?老傢伙這一手可真夠損!”
當時情況,甚是錯綜複雜。
事實是,於璞、侯亮早已是驚弓之鳥,一旦發覺誤蹈高李二人所佈下的設計埋伏,先已膽怯,虛應故事,即雙雙聯手圖逃,卻不意反倒落在了自己人裘老爺子的手裡。
裘大可出手無情,嫉惡如仇,一出手即施展極厲害的內家重手法,廢了二弟子的中樞神經大脈,使得二人非但成了啞巴,事實上亦將是終身癱瘓,成了廢人,這等出手,施之於自家門下弟子,實屬無情狠毒之極,自然,如果著眼於他的大義凜然、門規森嚴則又當別論矣。
事情的微妙在於,若非裘大可的適時現身、出手,於侯二人早已逃脫,決計不會為他們所擒獲,裘大可之被王爺一力推許,正是著眼於此,李鐵池與高大管事一場辛苦,反倒是無足輕重了,莫怪乎他二人心裡不是滋味。
高大爺一口氣硬是平不下來,忿忿的又灌了一杯酒,說:“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完,姓裘的早晚別讓我抓著,抓著我就饒不了他。”
李鐵池嘿嘿笑了兩聲,嘆了口氣說:“我看算了吧,沒瞧見嗎,人家那兩手比我們不知強了多少,你饒不了他,還怕他饒不了你呢!”
高慶麟氣得“哼”了一聲,想想裘老爺子那一身功夫,也不由得不心裡折服。
李鐵池說:“依著我說,這件事就暫時先擱下,咱們往後再看,給他來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
高慶麟一笑說:“對,就這麼著!”
李鐵池說:“這老小子心裡不定打著什麼主意,我真不明白他有這麼一身好功夫,又有學問,卻甘心在王府裡作這麼一個清客,你說他究竟是安著什麼心?”
高慶麟也是苦思不透。
忽然他愣了一下說:“我看,別是王爺息駕的東珠樓藏著什麼東西吧!”
“有點道理!”
李鐵池放下筷子,思忖著說:“你這麼一提,倒是有點意思,前些時候展飛熊就給我說過,有個女賊夜探東珠樓,這一次聽小孟說,這兩個傢伙也是在東珠樓發現的,莫非是東珠樓上藏著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想要的?”
“這可難說了!”高慶麟手摸著下巴苦苦思忖著道:“要說是金銀財寶,王爺多啦,可也不一定都藏在東珠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