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起伏,岑曼頓了一下,隨即對他說:“可能在行李箱裡頭,很難找。”
得到她的回答,餘修遠沒有接話,也沒有催促她上車。
岑曼拿出手機,她一邊點開打車APP,一邊說:“我召臺計程車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餘修遠還是沒有應聲,他拐了下方向盤,將車子停靠在一旁就下了車。
春寒料峭,餘修遠卻將外套脫下來,隨手塞到了岑曼懷裡。
岑曼下意識接著,一抬眼就看見他解開袖釦,並把衣袖挽起。她突然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想到外牆雨跡未乾,忍不住出言阻止:“喂,很危險……”
餘修遠像是沒聽見,他一躍而起,藉著身高優勢,他的雙臂緊緊地攀附在圍牆的頂端。隔著襯衣,岑曼隱隱看見那奮起的肌肉線條,她尚未反應過來,那男人已經乾脆利落地越過圍牆,在自己眼前消失。
岑家家宅建於九十年代的老式房子,樓高三層,帶有寬敞舒適的前院。庭院的圍牆築得不高,一是為了採光得宜,二是為了家宅風水。而對面的餘家家宅同樣是這樣的格局,餘修遠以前偷溜到外面玩耍打球,晚了回家又沒帶鑰匙的時候,可沒少翻牆進屋。
恍惚間,岑曼回想起他往時那年少輕狂的樣子。記憶中那模糊的身影與眼前的男人漸漸重合,往事驟然湧上心頭,她默然站在原地,看上去似乎有點落寞的感覺。
岑曼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大門已經被餘修遠開啟。聽見那頭的聲響,她才疾步走過去,瞧見他人沒事就說:“謝了。”
餘修遠“唔”了一聲,自顧自地幫她將行李箱提進去。穿過前院,他便熟門熟路地將窗戶推開,接著從視窗跳進去。
這種老房子年久失修,靠近進戶門那窗戶的窗鎖壞了很多年。霜江這種小城鎮民風淳樸,在這裡安居的全是相識幾代的老街坊,治安好得好,因而他們也懶得修理了。
折騰了一番,岑曼才進了家門。她還真把餘修遠當成客人,剛放下包包就問他:“留下來喝茶嗎?”
餘修遠臉色一滯,冷冷地丟下一句“不用”,之後就轉身走掉。
關門的聲響從外頭傳來,岑曼無端地煩躁。她連行李箱都不拿,直接回了臥室,連衣服都不換就把自己摔到床上。
臥室的窗戶閉鎖,而窗簾卻沒有拉緊,岑曼扭頭就能看見微弱的光線從對面的房子滲出。自從餘家搬走了,她大概有五、六年沒在這個時間見過對面亮燈,每次朝向窗外,那個房間都是黑暗而沉寂……
其中的距離,這麼近,卻又那麼遠。
在長途車顛簸了幾個小時,岑曼抵不住倦意,不一會兒就悄然入眠。她睡得淺,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喚自己的名字,便爬起來看個究竟。
走到窗前,岑曼看見杜婉玉站在門前,她連忙應聲,接著聽見杜婉玉說:“曼曼,趕緊過來吃夜宵,不然就涼了!”
杜婉玉對岑曼還是十年如一日的和善,岑曼一來,她立即把熱騰騰的夜宵端出來,笑眯眯地說:“我隨便做了點青菜雞蛋麵,你將就著吃,填填肚子就是啦。”
岑曼接過筷子,連忙道謝。
杜婉玉笑意不減,她說:“謝什麼,我巴不得有人陪我,我家大少從來不肯陪我吃宵夜,他就喜歡跟一群豬朋狗友去……”
這話還沒有說完,杜婉玉口中那位從不陪她吃夜宵的大少爺,竟然走進飯廳,慢悠悠地坐了下來。
餐桌上只放著兩套餐具,杜婉玉不等兒子開口,就多添了一套餐具。她先給岑曼舀了一碗,隨意地問:“你爸媽上哪兒去了,這麼晚還不回家?”
岑曼說:“我媽住院了,我爸在醫院陪著她。”
杜婉玉皺起眉頭:“怎麼了,嚴重嗎?”
“應該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