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去了幾回,聊的機會多了,人也就熟了,而且倆人感覺也好,就這樣認識了。”憨老張老實回答。
“我看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這明著是看望同學,實則是約會小秦。可憐她哥哥還矇在鼓裡,以為有你這麼個好同學,經常惦記著他,原來你惦記著的是他的妹妹,本來是邀同學做客,沒想到變成了引狼入室。”劉美華壞壞地說。
“你怎麼這樣說話,什麼叫引狼入室,這就是緣份,緣分,你懂嗎?”憨老張立即反駁道。
“你以前好象也不喜歡讀書的,怪不得前段時間我看你在讀《36計新編》,沒想到你把計謀全用到了這上面來了。你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活學活用,立竿見影呀。”肖吉林也在旁邊添油加醋地湊熱鬧。
“哪有象你們說的這麼邪乎,一件好事,都被你們說成了別有用心,你倆的嘴太惡毒了。” 憨老張故作生氣地說。
“我好象聽說小秦父母開始不同意她與你交往的,你們是怎麼說服她家裡人的?”指導員突然問道。
“開始是的,主要是她父母對我的情況不太瞭解,加上她家鄰居有一個原來住我們家附近,說我們家生活困難,小秦嫁到我們家後會吃苦。但後來小秦態度堅決,用行動感動了他們,這事就這麼搞定了。”憨老張將此事輕描淡寫地幾句話代過。
“就這麼簡單?我聽說好象還有一些曲折呢?”指導員笑著問。
“真的就是這麼簡單,是誰在添油加醋,竟然想矇混指導員的視線?”憨老張說完,瞪了肖吉林一眼。
“看我作什麼?我知道了,他是想讓我來說吧。”肖吉林乘機發話。
“沒人讓你說,是讓你管住自己的嘴,不要胡說。”見肖吉林要發話,憨老張趕緊制止,但為時已晚。
“我從來不胡說。這事還就我最有發言權。”肖吉林得意地說:“要說嫂子對張潮貴的好還真不是誇張,我說一件事就足以證明。為了阻止嫂子與張潮貴來往,她父母除了生活必不可少的開支外,控制了她的所有收入。嫂子本來在鎮上的一家小企業上班,她父親也在這家小企業工作,而且還是這家企業的負責人之一。以前每到月底,大家各領各的工資,可當她家人聽說了張潮貴的情況後,怕女兒存錢私自去部隊看望憨老張,為了控制她的經濟命脈,她父親就跟會計說,女兒以後的工資由他代領。
嫂子沒了收入,張潮貴的津貼又不高,為了這事,張潮貴急得不得了,後來有一位高人指點:讓嫂子直接去找會計說理:自己是成年人,憑什麼自己的勞動所得必須由他人代領,這是違法的,要去上級機關控告他。
沒想到這會計也是一個高人,嫂子的父親不僅與他是上下級關係,而且是多年的酒肉朋友,為了不激化矛盾,息事寧人,他給嫂子出了個好主意,這樣他即不得罪朋友,又不捱上級批評,而且嫂子也有一定的現金可自由支配。這個主意就是:雖然不能領工資,但每月可以提前預支一部分錢自用。預支工資只要不超出一定的數額,在企業是允許的,於是嫂子同意了這個建議,每月支取一定的工資自用,她的父親也沒提出異議,也就是說預設了這一方案。
張潮貴的那個高人朋友聽說此事後並不滿足,為了徹底解決問題,又出了一個更絕的主意。
幾個月後,嫂子父親代領的工資是越來越少,到後來有一個月去領工資時,不僅女兒的工資全部被提前支取,自己的工資也被預支了一半,會計那兒有女兒親筆簽字的借條,這一下父親傻了眼:看來女兒是真心喜歡張潮貴了,算了,讓她去吧!以後的工資還是各領各的,自己的工資非本人不得預支。嫂子,我說的沒錯吧?”肖吉林繪聲繪色地說。
“肖排長,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小秦奇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