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涵坦然回答,“不過我可沒讓他寫認罪狀。”
“哼,他可說了,上面的血都是你的,你為了逼他無所不用其極,軟的硬的全都使過,如今你還敢說,這不是你的手筆?”
“你可敢與趙鍾當堂對峙?”
“上面的血,是我的?”楚涵瞪大了雙眼,這劇本是誰寫給他的?扯的連邊都沒有。
“正是如此!”大理寺卿冷冷說道,“你可敢與他對峙?”
“那正好,大人把他喊來吧,我做事站得直行的正,自問問心無愧。”
她觀察著那張泛黃的紙,深紅色早已深深的印入那張紙裡,如果不出意外,這種方法應該是可以的。
趙鐘被帶了上來,只是雙眼無神,連臉都一直低著,好像被揍過,完全看不出原來的面目。
楚涵心下奇怪,這趙鍾,怎麼多久沒見,就成這樣了呢?鼻青臉腫的,別人不告訴她是趙鍾,她絕對認不出來。
“大人,小人不過是好心提醒韓大人……”他一直低著頭,連頭也未曾抬,好像很害怕旁邊的楚涵和單之鋒,離他們遠遠的,看都不看一眼。
“但是韓大人立刻對我侮辱謾罵,拳打腳踢,還逼著小人認了錯,按了手印,若不是小人還有鼎罪的作用,怕也是和這位落得一個下場。”
他這麼說著說著,聲音嗚咽,頭更加低了下去,讓人看起來就像是楚涵和單之鋒在旁邊咄咄逼人的欺壓她一般。
楚涵冷冷一笑,突然衝到他的面前,抬手就欲撈起他的臉,可是這次大家早就有防範,一把將楚涵按在地上,她一下子下巴磕在地上,磕的頭昏眼花。
感覺到上面來的巨大壓力,楚涵就如同一直渺小的螻蟻,輕易的就能被人按死。
混蛋!
楚涵在心裡罵著,彷彿看見了他得意的微笑,此刻,坐在上首的一群人,都在用冰冷的、不屑的眼光看著楚涵,鼻孔朝天,彷彿她的掙扎都是徒勞的罷了。
嘶!那個人一聲讓人抽口冷氣的慘叫幾乎慘絕人寰,單之鋒在楚涵被按倒時早就出動,抬起他的臉狠狠給了他一拳。
“單將軍此舉何意?當堂毆打人犯,你是將本官及上頭眾人不放在眼中?”大理寺卿不多的耐性幾乎被磨完,兩邊的鬍子一翹一翹的。
“非也,只是想觀察一下此人是否是真的趙鍾罷了。”單之鋒無所謂的走回原地,“大人您看,他臉上的傷看著很不對稱,和我印象中的趙鍾完全不一樣,我怕看花眼,所以給了他一拳看看對稱之後能否認得出來。”
“那你認為呢?”
“我認為這不是真正的趙鍾,所以他的證詞,可以完全無視。”
“你!”大理寺卿倍感頭疼,他本來只想逮著楚涵問話,無奈單之鋒老是撞出來擋槍,且動作比楚涵惡劣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不罰他只罰楚涵,他怎麼都說不過去。
“是你印象中記錯了,你還在那裡胡說八道!”
“那大人覺得呢?只要我們認罪,才不算是胡說八道,且不說別的,這趙鍾,根本就不是原來的趙鍾,而這位,自稱是縣裡衙役的那位,按照他之前的敘述,先是被火燒傷,然後被韓褚捅了一刀企圖殺死。”他頓了頓,“可是請大人看看這傷口的覆蓋順序,連我一個習武的大粗人都知道明明是先被捅傷後被燒傷的,這又怎麼解釋?”
“這個可能是我一時記錯,所以才……”那個人急急忙忙欲要辯解,就被單之鋒一句話打了回去。
“記錯?那我倒想問問,在你完好無損的時候,韓褚捅你做什麼?難道她有先見之明,能知道你會被燒傷?”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楚涵以為沒人來了,大堂兩邊,方才擠滿了人。
楚涵低著頭,突然想起單之鋒,連忙眼角飛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