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病倒,一環接一環的算計,早已讓他身心俱疲,楚涵此時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幾乎讓他無法辨別她說的是真是假。
他仔細的望著楚涵的表情,卻只看到了她冷漠的表情,凌厲的眼神,冷笑不屑的嘴角,他努力的想在楚涵的臉上尋找一絲做戲的痕跡,卻只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她冷漠的話語。
“不要再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能扛起所有,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所以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你……”此刻的單之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在他的腦海裡反覆回想的就是“不想再看見你了!”“不想再看見你了”“不想再看見你了”……
他用手捂住頭,表情極為痛苦,他痛恨自己的無力,痛恨自己的無能,曾何幾時,也有他相依為命的兄弟,決定要奮鬥一生相互扶持的兄弟,也是這麼斬釘截鐵,這麼冷漠無情,最後告訴他,你不過如此,所以和你,再見了。
為何他一直眷念的溫暖,一直貪心想要的溫暖,最後總要離他而去?
以前的戰友如此,現今的她,也如此。
難道他天生就該天煞孤星,天生就該孤獨一人,獨自在充滿荊棘的道路上,開闢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啊……”如同野獸的悲號,髮絲散落,綰帶解開,烏壓壓的飄了起來,趁著白色的衣衫,於空中起舞。
“單將軍……”楚靖國連忙上去安慰,“你看他不過只是利用你……”
單之鋒沒說話,只是冷冷一笑,那雙眼睛,變成了死水一灘,不帶任何感情,他側著臉,稜角顯得更加分明,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更加肅殺。
以前那個爽朗大男孩的單之鋒不見了。
“如你所願。”
他冷冷的丟了這四個字,轉身就走了出去。
“請留步。”宇文玄影微笑,眼波水煙流轉,讓人看得心動不已。
單之鋒停下側了身,眼神卻盯著前面,根本不看他們這一波人。
“雖然今天的審理出了些岔子到此結束,但是本宮還有一件事想要說明。”
楚涵冷眼斜睨著他,眼角往那燒傷的人身上瞥了一眼。
果不其然,宇文玄影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位不幸被韓大人企圖滅口的人,大家請仔細看他身上的刀傷,就可以明白為何單將軍會被韓褚所惑。”
所有人按照宇文玄影說的都湊了上去,整個大堂上只有四個人沒有動:路離,楚涵,宇文玄影,單之鋒。
宇文玄影掃了一眼便心下了然,隨即走了上去,微微一笑,“大家也許不認得這刀口,但是這刀口絕對天下獨此一份,別的刀做的再怎麼像,都不會砍出這等神韻。”
“那這是?”所有人都嗡嗡議論起來,的確,不僅僅刀口獨特,就是刀口散發的氣息都足以讓他們退避三尺。
“這刀一旦砍傷人,沒有一定的治療方法傷口是不會癒合的。”
“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那把邪刀:探魂。”
探魂一出,天下大亂,邪中之邪,誰與爭鋒。
傳說中的文黎川大人最後的關門之作,還未做完便撒手人寰,也正因為此,這把刀沒有固定的刀鞘。
後人仰慕文黎川的威名,一度使用這把刀,但是這把刀的擁有者不是瘋了就是死了,連帶著那片區域也慘遭毒手。
至今還有人傳言,正是因為真武帝將此刀賜給了鎮國將軍,最後才引來的滅朝之禍,而曾經的都城,也成了荒無人煙的絕地。
所有人看楚涵的臉色都變了,一下子全都退後好幾步,看她如同瘟疫一般。
“都看清楚了?單將軍與他一路,怎麼可能神志不受影響?你說是不是?韓大人?”宇文玄影微笑著走近楚涵,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