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比哭還難看,手指顫抖地撫上白墨胸口臉盆般大的大洞。
只見異象突生,那隻纖細而白皙的手拂過之處胸口破開的大洞在綠色的溫暖光暈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動癒合。
“你沒有來生,不會有下輩子下下輩子!”白墨方才奚落與唾罵她的話,此時想來不過是以命相護激她罷了,天仙低聲嘆道,手掌之下是恢復如初的健碩的胸肌,擁有著平滑的肌理住足夠的彈性。
只是胸腔沒有半絲動靜,仍然缺了什麼,天仙眉頭微微蹙起,眼睛不經意地一瞥看到空中有些虛幻散發著漂亮光芒的兩朵彼岸花,如此蓬勃富有生命力,帶著靈魂本源的生機。
伸出白皙秀氣的指尖,兩朵有些虛幻的花合為一朵旋轉飛來停留在指尖,將其送進白墨的心口。
“砰砰砰……”沉悶而有節奏的心跳聲響起,懷中的男人身體逐漸溫熱起來。
白墨以為他已經死了,但他好像只是做了一個夢,他死了,但他看到拒絕與他結為道侶的少女抱著他的屍身傷心地哭了,那是他從來沒看到過她的另一面。
她一直堅毅而堅韌,讓人心生憐意,卻又自立自強,就像一塊捂不化的千年寒冰。
白墨承認他很卑鄙,他拼命地壓制想拉著她一起去死的念頭,不想讓自己在她面前死得那麼醜陋,但他不甘心,他就算死也要讓她永遠記著他,成為她心中的一根刺,如鯁在喉!
白墨睜開眼睛對上的便是一雙有些失神瞬間泛起喜意的眸子,如若從前一般嘴角扯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我死了,你哭了?”雖然是用疑問的語氣但是話中的肯定與歡喜難以掩蓋。
“沒有。”天仙抿了抿唇,神色冷淡,眸中不再有任何情緒地否認道,像要立即撇清關係一般把白墨從身上放到花叢中。
“我看到了就好,你不承認沒關係。”白墨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心情極為愉悅,直盯著少女冷淡的臉,眼睛往旁邊移了移,看到那薄嫩的耳尖微微泛紅,嘴角的笑意不自覺擴大。
天仙被他看得不自在,板著臉在白墨畸形且壞死的腿上下狠手,白墨悶哼了一聲。
“疼,仙兒!”白墨帶著些委屈地道,臉色慘白一片緊皺著眉,看著少女雖然神色淡淡,手卻撫到他的腿上,一陣綠色的光芒從她的手底閃現,一股溫暖、舒適的氣流遊走進他的腿部重塑骨骼與筋脈。
他閉著眼睛,舒服地喟嘆了一口氣,只覺全身毛孔都張開沐浴在夢寐以求的仙氣之中一般。
“嘭!”地一聲打斷了他舒適的享受,那股溫暖也同時消失。
白墨睜開眼睛看到栽倒在地上眼睛緊閉嘴唇緊抿的天仙時頓時慌了,雙手撐著身子爬到她的身邊將其攬入懷中,細細檢查一番才發現是因為身體虛脫、力量透支昏過去的,頓時自責起來。
她向來不會對人喊苦喊累,而他卻因想與她親近一些故作委屈讓她透支了力量。
白墨眸色複雜,盯著那張昏過去依然不見放鬆的美麗臉龐,猶豫了一下,既憐愛而又愧疚地在其額頭上印下一吻。
那雙黑白分明平靜地仿若能照出人心底的眸子此時緊緊闔上,長長的眼睫毛垂下,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柔和了少女臉上的鋒芒與堅毅,顯得有些脆弱。
白墨眼中是自己也未曾察覺濃的化不開的愛意,傾身在其眼皮上烙下輕輕一吻,少女的睫毛微顫,掃在唇上癢癢的。
他本還想在另一隻眼睛上也同樣烙下一吻,卻見少女因他前一個動作昏睡中並不安穩,眉頭微微蹙起,隨即打消了想法,伸手將她的眉頭撫平。
“仙兒,我很高興,我沒有死,還能與你一起,可是我該拿你怎麼辦?”白墨心緒複雜,他確定他愛他懷中這個少女,並且是一種死也想拉著她的瘋狂的愛,另一面是三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