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流程,許可權主張人的名單,在十四天之前就已經提交,根據聯邦民事訴訟法相關細則,任何對該項許可權主張有異議之人,必須於開庭前五天內提出相關證據和申請……可無論是庭上還是我方,都一直沒有看到申請。”
說這段話的時候,這位大律師根本沒有扭頭去看那邊一眼,不知道他是覺得自己的理由足夠充分,不需要太多的辯論氣勢,還是因為……他不怎麼敢去看許樂。
蕭文靜站了起來,望著這位大律師說道:“根據程式法該細則補充條款,若有非人力不能抗衡之原因,該日期可以適當放寬。”
“有什麼原因是人力所不能抗衡的?”那位大律師終於轉頭望了過來,目光落到許樂身上時,他下意識裡微微頜首表示。
“提出許可權主張人名單時,許樂上校,也就是我的第二當事人,當時正在從帝國艱難返回聯邦的途中,自然不可能知道聯邦有一場審訊牽涉到他的利益……這一點,相信看過新聞的諸位非常瞭解,我就不再多作補充。”
蕭文靜掃視了一遍法庭中的眾人,說道:“相信這個原因,沒有人會有異議。”
肯定沒有異議,經歷了那場千里奔逃現場直播的聯邦社會,如今已經不會允許任何質疑許樂上校的聲音。
法庭那邊的座位上一片緊張的議論聲,他們不得不接受這個說法,在一陣忽高忽低的爭執聲之後,鍾子期身後那群陣容龐大的律師團終於得出了共識,那位一直沉默的首席律師緩緩站起身來,對女法官和許樂分別低頭致意,然後開口說道:“我方認可,但因為有新的許可權主張人,我方需要時間進行準備。”
“休庭半小時。”女法官揉了揉眉心,說道。
……
“因為那位的原始監控檔案在國防部檔案室裡,要調出來很麻煩,所以來晚了些。”許樂對蕭文靜說道:“希望不會出什麼問題。”
“如果要透過法庭去調取證據,肯定需要更長的時間,我們沒時間和對方拖太久。”蕭文靜微笑說道:“既然你已經拿了過來,那不管對方怎麼折騰,這場監護權官司就有的打。”
聽到這句話,許樂的眼睛眯了起來,他清楚蕭文靜所說的時間何指——只有把監護權官司先打贏,才能把家產官司打上最高法院,打到何英大法官面前——雖然他並不相信那位蒼老的大法官一定會判自己這方獲勝,但至少他相信那位老人的智慧和司法精神,然而何英大法官如此蒼老,老到甚至隨時可能死去,所以他們需要時間。
一念及此,他不由想到費城那位老人,心情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按照邰之源的安排,前兩夜他一直在與蕭文靜及其身後的律師們進行商議安排。鍾子期和那些老太爺們,試圖奪回鍾煙花的監護權,從而全面獲取鍾家產業的所有權,這一招確實很毒辣,甚至令人感到有些絕望,因為無論是田胖子還是鍾司令信任的那些西林舊人,與鍾煙花都沒有血緣關係。
然而就在此時,那位被迫放棄辯護的何大律師,卻想到了一個有些異想天開,卻絕對石破天驚的點子——讓許樂出面爭奪監護權!
由許樂出面爭奪監護權,看似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兩樣,因為他與西林鐘家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然而在何大律師一番分析之後,蕭文靜和那些暗中幫助他的前同事們才愕然發現,原來許樂果然是最好的選擇,更關鍵的是,許樂先天擁有一個誰也無法比擬的優勢。
“好像事情有些什麼變化,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一聲?”田胖子微笑望著許樂,拍了拍他的肩頭,“看起來似乎是你想要搶我這個乾爹的工作?”
“你不願意?”許樂看著這個很長時間沒見的故人,心情微感震盪,低身與他擁抱,說道:“好久不見。”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