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爭,他終是沉重呼吸著把槍慢慢從嘴裡取了出來。
憲兵上前繳械,將他帶出會議室另行關押。
杜少卿轉向許樂,沉默很長時間之後,語氣艱澀說道:“抱歉,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
“篡改重要資料的罪名不足以槍斃他,除非查到憲章局裡面,把這件事情弄明白。說實話,直到現在我也不明白,如果真是有大人物要清洗乾淨我留在聯邦裡的影響力,為什麼會是鐵七師來做這件事情。”
許樂叼著菸捲,眯著眼睛,看著基地下方那片未開發的原始草甸,和上面那些零星如白雲的羊群,說道:“也許東方沛真的不知道有人抹了原始資料,我覺得他想自殺前說的那句話挺真。問題在於,我現在很懷疑杜少卿會不會參與了此事。”
“七組以前替政府做暗活兒的時候,見過很多醜惡陰穢的黑暗面,不過你要說杜少卿參與此事,我並不相信。”
一名短頭髮的聯邦軍人坐在他的身旁,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三七牌香菸,軍裝上面沒有肩章,穿著軍靴的腳並的極緊,像少女般安靜柔順。
“少卿師長當然很有手段,但手段不代表心機。最關鍵一點,他是個很驕傲的人,甚至是太驕傲了,驕傲到不允許有絲毫汙跡落在他的軍裝上。”
“反正案子還要繼續查下去,杜少卿把東方沛踹進了我們師的NTR小隊,直到查出來之前,他都要在那裡呆下去。”許樂看了他一眼,問道:“我主要是看你對這個交待滿不滿意。”
“東方沛在NTR待著,肯定是生不如死,我有什麼不滿意的?關鍵還是憲章局那邊,總要有人為解文幾個的冤死負責。”
許樂叼著菸捲看了他兩眼,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疑問,猶豫著伸出手去,在他剪短後的頭髮上重重揉了揉,好奇問道:“老白,你為什麼剃了這麼難看的一個頭?”
白玉蘭輕輕把他的手拿了下去,輕聲細語解釋道:“不難看,那是你沒看習慣的原因。”
“我倒是想多看看,看你臉上能不能真長出一朵花來。”許樂聳聳肩,軍靴踢了踢腳下的溼土,嘆息著說道:“可惜你馬上就得走了,這件事情我真是沒辦法,不過再等一段時間,我從部裡找關係再特召你回來。”
東方沛被扔進了NTR,為他曾經犯下的錯誤做補償,調查還在繼續,如果他曾經犯罪,必然還要付出更多的代價。然而白玉蘭當眾撕了東方沛的耳朵,雖說現如今不用被槍斃,甚至禁閉也只是象徵意義地關了兩天,但為了維護部隊最重要的軍紀和秩序,他沒有辦法繼續在軍營裡呆下去。
“我不回來了。”
白玉蘭說了一句令許樂感到震驚的話。
“我進部隊的時候,下面的毛還沒長齊。你不要笑,這是真話。”
他低頭狠狠抽了一口煙,帶著絲自嘲說道:“那時候老十七師還沒完全解散,你說有多早?從十七師到港都8384部隊,再到果殼白水去當僱傭軍,有了七組,最後又進了新十七師……我這輩子繞了一個大圈,卻總是在部隊裡。”
“訓練,打仗,殺人;殺人,打仗,訓練……”白玉蘭抬起頭來,看著他眨著眼睛說道:“軍營就是我的家,以後走了我會想念它,但呆的時間太長,真的很膩味。”
中指在食指上一搓一彈,白玉蘭一側的唇角翹了翹,滿意地看著菸頭落入十幾米外的草叢之中,繼續說道:“一年前以為你死了,我就已經打了退伍報告,只不過沒有批,而且我不放心七組這些傢伙,尤其是那些新崽子,所以跟著來帝國這邊盯幾眼。”
許樂沉默,苦苦思索怎樣讓他回心轉意。
“你這一年在帝國裡怎麼過的?”白玉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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