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醉。
……
因為心中有事,許樂酒醒的很快,醒來時大部分七組隊員已經回到了各自部隊的營地之中,因為許樂的歸來,上級特例允許他們來喝一杯,卻也沒有辦法多呆,安靜的房間內只剩下大熊、顧惜風、侯顯東等十幾名隊員,這些隊員也正是許樂離開之前在新十七師掌管的獨立小組成員。
“你怎麼還沒回師部?當心於師長踢死你。”許樂接過達文西遞過來的清水一飲而盡,望著顧惜風笑著說道。
“我的主管是林愛,他知道我來哪兒了,哪裡敢放半個屁。對了頭兒,赫雷團長和花小司他們幾個說明天中午來找你喝。”
顧惜風眼珠子骨碌轉著,口裡說著家常的話,手指卻從衣服裡取出一塊小晶片,鬼鬼祟祟地遞到許樂的手中。
看到他的神情,七組隊員們反應奇快,馬上有兩名隊員走出門口放哨,侯顯東則是馬上啟動了房間內的反竊聽裝置。
“這是七師一團在法伽爾市南區的駐防指令,在襲擊之前半個月的指令序表都在裡面。”顧惜風壓低聲音說道:“軍事法庭審理老白案子的時候,曾經把這份序表調了出來,我當天想辦法遠端偷了一份。”
“這份序表上有什麼問題?”許樂很清楚顧惜風在電腦資料方面的本事遠在自己之上,看他如此認真,蹙眉說道:“難道東方沛真敢故意做套子?”
“反正軍事法庭沒有查出任何問題。”顧惜風說道。
熊臨泉惱怒低聲吼道:“那你媽的搞這麼認真!”
“但我懷疑這份序表被人修改過了,就算七師一團故意放那些帝國人過來,我們也沒有證據。”
“修改序表需要很高的許可權。”
“我現在已經拿到序表的數列頭。”顧惜風望著許樂說道:“頭兒,只要能讓憲章局那邊出面查一下,肯定能查到有沒有人做過手腳。”
許樂不知道智商高達230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考不進一院的顧惜風是不是猜到了某些事情,略一沉默後,盯著手中的晶片,轉而問熊臨泉道:“把當天遇襲的情況詳細給我說一下。”
……
“當時的情形就是這樣的。”熊臨泉聲音沉嗡:“七師完全可以說帝國那個殘破大隊和那臺機甲是利用了他們的佈防漏洞,我們沒有任何證據。”
他望著許樂,表情怪異說道:“頭兒……關鍵是我覺得東方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冰雪人妖雖然很噁心,但他不是這樣的人。”
整個聯邦,敢用冰雪人妖這個詞稱呼杜少卿的,只有新十七師官兵。
“但老白堅持認為這件事情有問題。雖然沒證據,但我相信老白在戰場上的直覺。”侯顯東皺眉說道。
“我也相信。”許樂盯著掌心中的晶片,輕聲說道。
……
房門被輕輕敲響,走進來的是一位在戰場上依然軍裝整齊,笑容恬靜,溫潤如玉的青年軍官。當年一院機動系的王牌學生,全軍考核戰術推演僅在邰之源之下,於作訓基地裡率領軍官生抵抗鐵七師近衛營的西林軍人周玉,如今已經是鐵七師參謀部裡的重要角色,但無論如何,他曾經在果殼工程部裡做過許樂的助手,也做過他的學生。
“在帝國也抽過煙,問題是都沒有三七牌順喉嗆肺。”許樂靠在床上深吸了一口煙,微笑望著周玉說道:“少卿師長欣賞你,你不要有什麼壓力,我只是擔心莫愁後山那位夫人會不會生氣。”
“我只是個小人物,和你不一樣,哪裡有資格讓夫人生氣。”周玉靠著牆壁,低頭小口小口吸著煙,有些艱難地笑了笑,說道:“其實你應該很清楚,上了戰場之後的人生和在聯邦裡的人生完全不一樣,雖然是修束基金會供我讀的大學,我也和他們簽過協議,但跟著師長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