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之後,我進入聯邦調查局找到了一些相關材料,那個被你攔下來的厲害槍手和二軍區沒有關係,我現在在查這位姓陳的朋友,沒有被軍事學院開除,執行政府秘密任務之前,究竟和誰聯絡的比較緊密。”
“最重要的古鐘號遇襲……你在帝國的一年多時間,我一直在暗中調查,現在可以確認的是,那名死在軍事監獄外圍的帝國種子,確實是帝國人,但他沒有機會接觸到這種層級的軍事機密,更不可能指引帝國艦隊找到那片太空裡的光輝陰影。”
“有個事情很奇怪,古鐘號的殘骸沒有依照慣例任由它在宇宙裡飄浮流浪,成為戰士的紀念碑,而是以深入調查為原因,拖回了地表,問題在於,相關部門沒有把它拖回西林,而是……拖回了S2第二十三研究所,然後很快就被回爐。”
施清海取下菸捲,舔了舔有些發苦的嘴唇,將菸捲用力地摁熄,微笑說道:“但回爐之前,我找機會去看了一眼,發現……古鐘號的逃生系統,事先就已經被人動了手腳。”
“這也就意味著,當時鍾司令就算沒有選擇戰死,而是選擇逃離,也沒有生存下來的希望。”
作為青龍山反政府軍這些年來最優秀的情報人員,許樂不會懷疑施公子的判斷,一個有資格進入三一協會的傢伙,加上那個地方又是S2,他做出更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會令人感到震驚。
“我的名單上沒有太多人,但我懷疑他們都參與了這件事情。”許樂用門牙輕輕咬著菸捲,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感到有些疲憊,繼續說道:“暗殺邰之源,暗殺小西瓜,暗殺鍾司令,如果像你所推測的那樣,是一系列的行動,那麼……這些人究竟準備了多長時間?”
臨海州體育館那場令許樂記憶終生的血腥戰鬥,恍然間已是數年前的往事,當時他本以為隨著楊勁松副部長的自殺,第二軍區十餘名軍官的被逮捕,軍方的激進分子已經被清洗乾淨,但後來發生的事情,說明那股力量已經隱藏的比人們想像的更深,準備的時間更久。
至於那些人擁有怎樣恐怖的實力,許樂沒有發出任何感慨與疑惑,敵人無論強大還是虛弱,只要是敵人,那便要戰鬥。
“我查過當時聯邦管理委員會的所有議員名單,按照適合條件進行梳理,加上我的渠道傳來的情報,理了一個名單……而這個名單中,有能力影響到軍方的人並不多。”
施清海指著許樂名單上的第一個名宇,說道:“副總統拜倫,毫無疑問是嫌疑最大的一個,當時他與帕布林搭擋之前,是聯邦管理委員會軍事預算主任議員,在更早的年頭,他曾經擔任過聯邦第三軍區參謀部主任,少將。”
“很少有軍方少將脫下軍裝,投身政界,並且能夠獲得成功,但副總統先生偏偏做到了。”
“三軍區?”許樂想到出身三軍區的那位聯邦名將,眉尖忍不住皺的極深,沉默片刻後又點燃一根香菸,沙聲說道:“沒有聽說過少卿師長和副總統有任何私下的往來,而且有時代差,拜倫當參謀部主任時,應該沒有辦法影響到鐵七師。”
“不要管那麼多,我們先把最終的名單定下來,然後調整一下方向。”施清海把滿頭黑髮揉亂,卻不知暴露了腦後幾根白髮,沉聲說道:“副總統拜倫,憲章局局長助理崔聚冬,軍事研究所相關部門負責人,已經病死的前副議長,第二軍區全機械集團軍,杜少卿和他的鐵七師……”
聽到這裡,許樂舉起右手打斷說道:“我暫時沒有證據可以支援對杜少卿的懷疑,雖然他和老虎一向敵對,但我總認為這個人做不出對準他人後背開槍的事情。”
“難道名單上其他的人,你就有證據?”施清海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如果你現在有證據指證聯邦副總統涉嫌謀殺前線總司令,那你就不會坐在這裡,而是去總統官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