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德林還有古鐘號的證據,是你交給他們兩個的。”
許樂糾正道:“是施公子那個流氓。”
鍾煙花地計劃聽上去彷彿很有道理。但在許樂看來任何一場戰鬥總是充滿無數的未知數,比如鮑勃伍德為什麼始終沒有被營救出來,都無法找到合理答案。
然而看著蹙著清麗眉尖思考的少女,看著她鬢角的那朵大紅花,他不禁想起子鄒鬱,那位曾經最親密的軍師,想起了聯邦的種種過往和朋友,臉上露出笑容。
“你知不知道,剛才笑容真的很淫蕩?”
鍾煙花瞪了他一眼,憤怒說道:“想起鄒鬱了?我就知道你心裡藏著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那可是你兄弟的女人,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這樣禽獸?”
“有比答應你的要求更禽獸嗎?”許樂惱火訓斥道。
鍾煙花低下頭去,喃喃咕噥道:“反正我不比鄒鬱差。”
沉默片刻後,許樂神情凝重說道:“其實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聯邦軍方的態度。”
“我想鮑勃兩個人一直沒有人敢去救,就是因為七大家不敢在這時候激怒軍方。”
“如果聯邦軍隊表明自己態度怎麼辦?當一群機甲包圍議會山的時候,誰敢讓彈劾案透過?如果帕布林真被逼入了絕境。他有沒有可能調動部隊清剿七大家?”
這是最慘烈的結局,然而也是極有可能的結局,不然無論出於何種考慮,聯邦政府都不可能在前線緊張局勢下,把杜少卿和鐵七師調回S1。
“田叔在西林還握著不少部隊,利家和許飛一直在暗中支援。等我回西林後鍾家不會垮,除非聯邦政府敢打一場內戰。但別的家族我就說不準了。”
許樂沉默,做為底層孤兒出身的他從來不曾喜歡過那些大家族,與七大家的戰鬥是他人生中比較快意的一部分。然而如今在聯邦政府的冷酷野望,帕布林和李在道的冷血陰影前。似乎將不得不攜手做戰。
“有辦法解決嗎?”他問道。
“沒有任何辦法。”鍾煙花回答道:“看邰夫人有沒有什麼應對措施吧,另外如果哥哥你現在是帝國太子,帶著幾千艘戰艦打過來,或許還能支撐一下。”
許樂沉默很長時間後說道:“如果按照你的計劃走不通。最後還是走到這步。那我還是按自己方法做。”
“怎麼做。”
“殺死帕布林和李在道。”
“又繞回去了?哥你怎麼這麼固執?”
“我本來就是一個固執的人。”
……
覆在白暫嬌嫩肌膚上的睫毛微微顫動,躺在床上的鐘煙花臉色慘白,雙唇抿地極緊,顯得格外痛楚。垂在身畔的小手緊緊抓著許樂的手,一刻也不肯放開。
鋒利的合金刺緩慢從她頸後肌膚裡縮回。因為創口極細微的緣故。沒有滲出一滴血,然而晶片釋放生物電流衝擊神經。卻讓她痛的快要昏厥。
金屬手鐲外表像水銀般流淌關閉,那些若微觀星辰般的晶片被遮住所有光芒,許樂將少女摟在懷裡,輕輕撫摩她的後背,安慰道:“不痛不痛。”
這種置換或安裝身份晶片的痛楚,整個世界除了封餘之外就只有他嘗試過。他知道那是怎樣的難以忍受。
“握著哥的手就不痛了。”鍾煙花睜開雙眼,看著他艱難地笑了笑,說話時嫩嫩的唇上露出牙齒咬出的血痕。
“要重新變成鍾家小公主,痛一下也值得。”
許樂笑著寬慰道。
鍾煙花疲憊地眨眨眼睛,說道:“沒有頸後那塊晶片,我一樣也是鍾家的小公主,不,是鍾家的公主。”
就在這時候,纖細的機械臂嗤地一聲來到兩個人面前。菲利浦惱火說道:“要打情罵俏換個時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