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更會猜想一二,許樂這位小老闆的背景究竟有多深,依照他的見識,這種特製的汽車只怕聯邦政府頂層也沒有多少輛。
“公司安全部提前了一天考核,說是那邊的僱主忽然間要出發。”白玉蘭沒有去看副駕駛位上的許樂,介紹道:“既然點名要我們第七小組去參加考核,你身為技術主管,還是去一下的好。”
“嗯。”許樂眯著眼睛看著街旁的冬日雪樹,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什麼,他現在的狀態很是無著,白水公司的工作隨意做著,似乎只是為了打發時間而已。
作為聯邦最大的三家保安公司之一,白水日常業務範圍內,自然包含著安全策劃一項,也就是一般人所說的做保鏢,白玉蘭前些日子便向他提過,公司上層接了一個很重要的單子,第七戰鬥小組被指名參加徵詢,只是最近這些天他的心神太過恍惚,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記住。
白玉蘭略帶憂慮地看了他一眼,在這位秀氣的男人看來,許樂是他的老闆,是他的金主,是他要為之賣命的人,他從來不擔心為錢賣命的危險性,只是在乎金主的精神狀態,而很明顯,從舊月基地回來之後,本應該精神愉悅的許樂,不知道碰到了什麼事,忽然間變得消沉了許多。
地面下的熱保護系統已經啟動,街道上的冰雪早已化成了涓涓細流,匯入下水道里,黑色的汽車一路溼潤而行,向著憲章廣場的方向駛去,恰好經過了司法部大樓。
許樂忽然間轉過頭來,眯著眼睛盯著司法部大樓處擁護麥德林的人群和那些抵抗嚴寒不肯退去的示威人群,意識到那裡好像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
“停車。”他低聲說道:“我想去看看。”
第二卷 上林的鐘聲 第二百一十八章 鍾與野鳥
靠在車旁,許樂將鞋上的雪泥蹭在輪胎上,握拳咳了兩聲,將半身軍裝的衣領豎了起來,稍擋住遊於街巷間的寒風。
他從硬紙盒裡取出兩隻煙,點燃一根叼在嘴上,另一根遞給了白玉蘭。白玉蘭低著頭,目光透過絲絲黑髮望向司法部大樓前方,猶豫了片刻,接過香菸夾著,卻沒有點燃。
自天而降的雪已經停了,寒冷的風卻依然在颳著,從無人打擾的建築偏角中拂起粉雪,四散旋轉於空氣之中。司法部大樓前方閃光燈快速閃動,將那些雪片耀得更加聖潔,看上去就像是一場演唱會里精心設計的完美舞臺一般。
許樂狠狠地吸了一口香菸,火線瞬間燃至了第一個7字的下緣,他眯著眼睛看著那邊,雖然看不清楚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但車內的電視已經開了,正在直播那處的場景。
聯邦政府正式中止了麥德林專案的調查,議會山的新聞言人也遺憾地表示,因為關鍵證人以及證物的缺失,聽證會被迫無限期延期。司法部長辭職,國會震怒,席格總統沒有表示,麥德林終於走出了司法部大樓。
在大樓外,麥德林議員與前來迎接的羅斯州長親切擁抱,向四周多達數千人的支援人群熱情揮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勝利者,然後這名勝利者,在無數人的簇擁之下,沿著覆雪的街道,向著西方的議會山方向走去。
許樂沒有動,他仍然沉默地站在車旁,一根又一根地吸著煙,本來這已經不再是他的事情,只是他為之付出了太多心力,便總想看著這出荒誕戲劇演下去。
羅斯州長很有禮貌地讓麥德林議員走在最前方,這位一臉平靜,剛從司法部大樓裡走出來的老人,神情沉著而堅毅,帶領著無數的支持者,走到了議會大廈下方,一路行來,只有民眾飽含深情的注目和熱情的掌聲,而這老者,則像一個聖人。
議會大廈前早已佈置妥當,此處風更闊,大廈頂上的積雪被吹拂的更密,閃光燈更多,更像一個舞臺。
許樂遠遠地瞄著那邊,卻只是想到了臨海州體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