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一秒鐘都不願意停留,說歸便要歸地毫不拖泥帶水,至於他這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離開方式,會給車上的人們帶來怎樣的不便與騷動,不是他關心的事情。
刺花光頭沉默地小口喝著酒,他本是一餐三斤白酒的量,只是身邊這個男人身上總共也只帶了一小瓶,他喝的極為珍惜,雖是小口喝著,但也不過幾口,瓶中便一滴不剩。
他扭頭看著身前正在啃著植物青竿的男人,知道這位爺向來隨心所欲慣了,只是今夜之行,他依然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要來看那個叫許樂的年輕人,如果說南相家那位小姐,涉及到男人弟弟的婚事,那許樂又代表著什麼?
“那個叫許樂的小傢伙,看來還不知道今天夜裡S2發生了什麼。”
男人將手指上的青杆外皮剝開,吮吸著裡面的清香汁液,含混不清說道:“這件事情一出,帕布林律師那邊要焦頭爛額一陣,麥德林那個老鬼肯定又要在聯邦選民面前哭一場。民心可不可用盡在一說,羅斯也是聰明人,任由麥德林玩著。他們兩個此番順風而起,又將差距拉近了一些。”
刺花光頭的表情冷靜了起來,雖然說聯邦上層政治人物的勾當和他所處的江湖圈子有千萬裡之遙,但他知道身旁的男人,從來不會說沒有意義的話。
“聯邦大選就是一齣戲,不是前戲,而是女孩子令人羨慕的高潮,一波接著一波,中間總是需要休息的。今天晚上演唱會上的恐怖襲擊,算是一個高潮,接下來的高潮自然便是聯邦新機甲的研製,中間至少還有幾個月的時間。”
“按道理來說,實驗室的那些資料本應該都在聯邦科學院那幫偽君子的手裡,但是果殼工程部一直沒有放手,而且這時候許樂往港都去,這便有些意思了。”
刺花光頭一直沉默,他相信這些事情和自己以及和身邊的這個令自己無比尊敬的男人,都沒有太大關係。
“我這輩子除了最初那兩年的孟浪之外,一直在聯邦裡看那些有趣的人和事。”
男人將手中的青杆扔掉,微笑著抬頭看夜穹裡的繁星,說道:“南相美是個很出色的女孩子,像鬥海那種蠢貨怎麼配得上她?許樂也是個很有趣的人,相信他大概也很清楚自己的重要性,問題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
“我最看不明白的還是麥德林這個老鬼。反政府軍的二號領袖人物,執行非暴力主張強行進入聯邦的政治體系,完全脫離了武裝支援,甚至還想當副總統。問題是聰明如他,怎會不明白山裡那些反政府軍才是他最實在的基礎,如果反政府軍真的被他變成了一群狗,他在聯邦裡只能是被人遺忘的角色,就算他真當上了副總統,將來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而且他使的這些招術,太狠太陰,完全是把聯邦往混亂的路子上推,這對他究竟有什麼好處?如果他是個帝國人倒也好理解,問題是這位老人家卻絕對不可能是帝國人,還是個強悍到了極點的民族狂熱分子。”
他微微一笑,從光頭手裡拿回酒瓶,發現已經空無一物,不由搖了搖頭,從懷裡摸出一包香菸,給光頭髮了一根,給自己點了一根,正是先前在車廂中拿的那包三七牌香菸。
光頭蹲在他的身旁,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眯著眼睛望著男人的側影。聯邦裡很多人都以得他的一句評語為榮,但只有他知道,身邊這個男人才是真正地以眼光獨到著稱,那雙被人們稱讚為專在宇宙中賞美的眼睛,就算是男人背叛而出的家族,依然不時需要他的判斷。
這個機會有些難得,光頭沉聲問道:“你對這件事情裡幾個人怎麼看?”
“利修竹空有一身皮囊。”男人點評起聯邦七大家裡這些年輕人物,竟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淡淡說道:“相反利家老七要比他出色得多。利家那幾個老頭子也是花了眼,掙錢掙錢,有錢便好,摻和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