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女老師的表情略顯為難,江律聲三個字就在唇邊,結果臨了想了想,她還是換了一種表達方式,“倖幸剛才被他爸爸接走了。”
**
醫院裡。
醫生正替倖幸處理傷口,酒精棉擦拭過手掌上破皮的地方,倖幸小眉頭緊擰著,看得出來很疼,不過小傢伙還是在極力忍耐著。
等上完了藥,醫生才轉頭看向佇立在邊上的江律聲,恭敬回話,“江先生,傷口不是很嚴重,別碰水,隔三天來換一次藥就行。”
江律聲淡淡地“嗯”了聲,等醫生走後,倖幸眨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問道,“換藥是不是好貴?”
男人倒被他這一副小財奴的樣子給逗的,笑了聲,“你還知道藥貴不貴?”
“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媽媽每次帶我去醫院看完病,就要加好幾天的班賺錢,因為medie(藥)好貴的……”倖幸說著,一張小嘴就撅了起來,特別不喜歡去醫院的經歷。
美國的醫療費用跟藥費價格都是世界上頂尖的也是最貴的,沒有醫療保險的外籍人士看病,那就只能自己掏腰包,由此可見,喬爾母子在國外的生活過得並不富裕。
江律聲骨節分明的長指輕叩了兩下桌角,眉峰漸漸堆了起來。
他疑惑的是,哪怕日子再清苦,為何孩子看病花了錢,需要加班加點的人是喬爾而非孩子的爸爸,作為一個男人,難道不應該承擔起照顧妻兒的責任?
江律聲忽然想到什麼,轉過臉來看著倖幸,“我問你,你爸爸呢?”
倖幸懵懂地眨了兩下眼睛,聽不明白了,“你不就是我爸爸咯?”
江律聲一愣,片刻才反應過來,這孩子是把剛才他在幼兒園裡說的那些話當真了。
當時他之所以那樣做,不過也就是想替這小子解個圍,總不能,任由那個凶神惡煞的大人欺負一個小朋友。
不過同時,江律聲也從倖幸這句話裡隱約品出些什麼來,自己隨口一說便被這孩子當真,想來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這說明喬爾跟孩子的爸爸很早就分開了,甚至有可能,那個男人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否則這麼一個帥氣可愛的兒子,怎麼可能讓親生爸爸4年來都不聞不問?
不過這小子可愛歸可愛,畢竟是喬爾跟別的男人生的,尤其他身體裡流淌著別人的血液,卻還口口聲聲管自己叫“爸爸”,總讓江律聲心裡冒出幾分不痛快來。
男人舌尖舔舐了下薄唇,開口解釋,“我不是你爸爸。”
倖幸眼睛裡的期待一下子就黯淡下來了,剛才在幼兒園的時候,犟驢叔叔明明說過“我兒子”的,怎麼一轉眼就耍賴了?看來雯雯阿姨說的還是有道理,爸爸有時候也不是好人,不僅以前從來沒看過自己跟媽媽,現在被自己這雙小火眼金睛識破了,還想抵賴。
“那你還想追我媽媽?”小鬼一聽,立馬炸了鍋。
昨天早上下樓的時候他就有看到,犟驢叔叔對著媽媽又是抱又是親的,他聽班上的同學講過,只有男孩子追女孩子的時候才能這麼做的,可如果犟驢叔叔不是自己的爸爸,也不想做自己的爸爸,那他這樣做,豈不是在佔媽媽的便宜嗎?
江律聲被這小傢伙一句話給質問的,倒是瞬間啞然失笑了。
追他媽媽,喬爾嗎?
他倒不否認自己對喬爾是感興趣的,甚至這個興趣的濃厚程度,還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可在男人的眼裡,要得到一個女人跟要追求一個女人是存在著很大不同的,前者無非就是受到雄性荷爾蒙的影響,想要把人直接拉到床上辦事,而後者,卻是想要讓對方,心甘情願地跟著自己。
這麼看來,他對喬爾應該算是……後者?
他兀自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