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讓樂殊實在是難堪極了,拿了披風開門就準備走。可手才放到門把上,就是讓他一把拽了回去。只是這回沒有再猶豫,而是將自己打橫抱了起來,走到了裡屋的雲床。
“你幹什麼?”這可不是好玩的。
他、輕輕地把自己放到床上,然後脫了靴,放下了帳。接著,便是一件件扔出來的衣服,有男裝,也有女服。
只是在燈熄的最後一刻,聽見他在耳邊喃喃地說道:“不怕,我只是想抱著你睡一夜。”
'18'拜壽記
自己那天晚上沒有回來睡,紫月和藍星自然是回報給了老馬頭。可這個老馬頭卻連問也沒有敢問自己一下,畢竟他知道敢讓自己不回家的男人肯定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只是讓紫月和藍星在服侍自己洗澡的時候多加註意,而這些那個人早已經料到,所以自己的身上沒有任何的線索,這似乎讓老馬頭放了一大把的心。
天氣漸漸入冬了,可太子奇怪的哮喘病卻慢慢好起來了。不知道是因為太醫的良藥厲害,還是因為別的,反正樂殊是沒聽說過這哮喘病會在冬天慢慢好起來的。不過這些並不要緊,要緊的是太子的身體一好,京城裡就又熱鬧起來了。
十月十一是胤礻我的生日,太子身體漸有好轉,這讓老康甚是高興,錯過了十三的生日,老十的生日便是不能再輕忽了,著令讓老八是給老十過一個熱熱鬧鬧的生日,也藉著喜氣給太子沖沖喜。
胤?本有此意,見老康開了口,更是有了由頭。不過他也深知老康的脾氣,辦得太過他反而不快,雖然是他說的讓熱鬧。所以,只在家裡請了兄弟妯娌和一些近親來。這其中本來是沒有樂殊什麼事的,可偏偏琪夢親自派人給她送了帖子來,不去似乎太不給面子了,免為其難的,樂殊只好是光臨了。
只是這一次,樂殊打扮得實在可以說是豔光照人。月白色的錦緞點梅棉袍滾著火狐狸毛邊,腰間扎著一條彤霞十三滾雲紋的腰帶,半是男裝半是女裝,既英氣又嬌媚,這衣裳樣子是樂殊自己畫了讓師傅做的,而衣裳上的這套點梅圖則出自於定妃屋裡掛的一幅江春樂梅圖,正看是畫,背面也是畫,轉一圈起來,更讓人覺得渾身皆是梅花落影。頭髮弄的樣子就更是特別了,散下了一頭捲曲的長髮,學著古歐貴婦的模樣盤了半個髮髻,上面亂纏了紅白相間的狐狸毛,雖說是亂纏,但遠遠相去則象是雪堆裡落下的點點紅梅,再另上今天特意畫的素顏妝以及眉心處的一點紅梅,是故當她一個人出現在老八家的大堂時,簡直就是豔驚四座!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讓她這一身似男似女,似中似洋的打扮驚得詫了半天回不過神來。
而自己則捧上一隻盒子端到了胤礻我的面前,笑道:“給壽星請安,壽星爺吉祥。”
胤礻我本是最老實的,但再老實也是個正值青春的少年,見她這般豔麗脫俗的打扮,也不禁口呆目痴,乍逢佳人到面前,不知怎的臉竟然是紅了,尤其是看到她那半截從棉袍裡露出來的玉臂時,更是心口直髮燙。趕緊是接過盒子,結結巴巴道:“是什麼?”
“老十。哪有人直接問人家送了什麼東西給你的?”胤?快頭痛死了,這個十弟總是這樣。
樂殊替他開啟了盒子,裡面竟放的是一對長約一尺的精巧火銃,滿身的銅製花紋,精美也華貴。胤礻我一看就是喜歡極了:“是俄羅斯火銃,宮裡也有一對,不過沒有這個漂亮。”他雖魯直,卻也不會笨到說皇阿瑪的東西不如這個。
“那是自然的。不過這個可不是從沙俄來的,而是張誠大人的隨從十天前從廣州的法蘭西船上運來的。我正巧去拜訪他,便騙來了。你可喜歡?”
“喜歡,喜歡得緊。”胤礻我早就想要了,可老康自己也就那一對,才捨不得給他,只得乾瞪眼瞧著。這回得償恕願,自然是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