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倒是不累,不過是有些是驚奇而已。
沒想到高七郎那廝會這麼狠心而已,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要。但又想想,世上像高七郎這般薄情寡義的人不要太多。
虞香珠想到此,睨著陸懷熙道:“不累,只不過替那牛太太惋惜,竟是真心錯付。”
陸懷熙搖頭:“他們本就是情理不容,如何來的真心錯付。那兩個人,絲毫不值得同情。”說完臉上卻是擺了極嚴肅的神情道,“以後再遇著這種事情,可不要單獨行動。若是我不在,也要告訴我舅父。我舅父是通情達理之人,不會幹些迂腐之事的。”那高七郎是這麼個貨色,萬一她們失手,反而被高七郎給擒住,對她們……簡直不敢想。
虞香珠沒反駁說自己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只乖乖聽話:“好。”
虞香珠這般乖巧,讓陸懷熙擺上的嚴肅神情毫無用武之地。
他本來就是擔心虞香珠,是以才這般嚴肅,見虞香珠乖乖巧巧的,情不自禁的又切換成滿臉的溫柔:“以後我再忙,也會抽空來見你。”
“倒也不必。你忙事情要緊。”這城裡城外的跑,還要來看她,那得多累。
“有必要。”陸懷熙理直氣壯,“若我不來,虞家的門檻都要被那些人給踏破了。”
虞香珠不禁莞爾,聲音低低:“可他們,都不是你呀。”咳,以前並不覺陸懷熙有多好,忽地有了這許多對比,陸懷熙簡直好得沒法。或許,也是她心中早就有他的緣故,才覺得人人都不如他。
她如此想著,臉兒便有些發燙。
她在他面前,素來是落落大方的,如今因為情意,嬌嫩的臉龐透著紅,叫人禁不住的憐惜。
陸懷熙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同樣發熱的臉頰挨著她的,炙熱的氣息吐出炙熱的情意:“香珠兒……”
“嗯?”虞香珠只覺自己一顆心怦怦的跳,雙眼迷濛地感受著陸懷熙的柔情與炙熱。
他柔軟的唇瓣似春風拂柳,輕輕落在她的臉上。
她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一顆心都快跳出胸膛來了。
陸懷熙似乎是感覺到她的顫抖,輕嘆一聲,長手將她攬入懷中:“香珠兒……”
虞香珠剛剛感受到陸懷熙炙熱的懷抱,馬車驟然停下。
曾護院在外面粗聲粗氣的說:“陸公子,我們到了,時辰不早了,你們還是快些回去罷。”
陸懷熙滿眼柔情地看著虞香珠:“那我走了。”
虞香珠坐直身子:“那你可要萬般小心。”如今與陸懷熙確定心意,她只覺陸家全是狼。
“我會的。”陸懷熙笑道。
他先下的馬車,定了定神,才發現壓根就沒到虞家香料鋪子面前,不過才到喜鵲街的街口。
曾護院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陸公子,還是快些家去吧。”
虞香珠走下來,陸懷熙伸手去扶她,虞香珠當著曾護院的面,將手大大方方的搭在陸懷熙的手臂上。
曾護院的臉抽了抽。
“到這裡便行了,你們快些回去罷。”虞香珠鬆開手,叮囑陸懷熙。
陸懷熙只得道:“那你回去小心些。”
曾護院在一旁嘟囔:“當我們是吃乾飯的嗎?”
虞香珠沒有過多的依依不捨,看了陸懷熙一眼,便朝家中方向走去。
陸懷熙留在原地,直到看不到虞香珠等人的身影了,才轉身上了馬車。
不久之後,曾護院面對鋪開的羊皮紙,搔了搔頭,斟酌了又斟酌,毛筆掭了又掭,最終在羊皮紙上落下這麼一行字:今日護虞姑娘去辦事,陸公子亦在。
可憐的沈公子,怕是還沒走到京城,虞姑娘都嫁人了吧。
要不,沈公子給他的錢,他退回給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