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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也虧得任姑娘大近視一個,看不到男人漂亮的眼穿透墨鏡投射出深奧難明的淬光來。

“說,你是怎麼進來的?”如果他的地盤連這個小女人都能輕易的闖進來,鐵定是出了問題。

“門房開門讓我進來的。”好多此一舉的問話,還是這地方的規矩特別?

男人輕易地鎖住自己的眉,好聽的聲音加入了一大塊冰塊。“謊話,這裡所有的房物全設定過保全系統,哪需要門房?”

“明明就有!”她可不要被人當成了小偷或什麼,拚命從印象裡把那全身黑漆漆的男子給形容得一分不差。

是那遊說不成的喪家犬?好個耿隼浩,他會把這筆帳記下的!

“我知道了。你到這裡來做什麼?歐園不歡迎陌生人。”。“歐園?這裡不是倪家國術館?”任箏怕無法取信這渾身充斥清冷感覺的男人,翻出手中握有的證據,就是那張廣告紙。“喏,我的目的全在上頭。”

獨眼龍沒有如期的伸手。“念出來。”

他的喜怒不形於色和異於常人的反應令任箏不滿地嘟起嘴。“欸!雖然你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也用不著狗眼看人低吧,我是顧客,消費者吔,生物鏈裡,好歹消費者為大,起碼的尊重總該有啊。”

“是你闖進我的家中,還想要求人權,我對你算是客氣了。”這叫什麼?喧賓奪主!

“你已經派走狗傷了我的臉,還不夠扯平?”她並不善伶牙俐齒,明明就錯不在她,這一退縮是不是表示自己輸了一城?

就她懂人事開始,生命的意義不是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是徹頭徹尾的卯起勁來讀書,讀出了散光加近視,也讀出不善與人口舌競爭的個性。

她知道自己缺乏服人的威嚴,任初靜常取笑她瞪起人來活像撒嬌的貓——好吧!貓就貓,反正她一直不是拿主意的那個人,更甭提威嚴是啥玩藝。

總而言之,即便她缺乏長姐該有的威信,可也活了一大把年紀,她土法煉鋼的擋兵掩土能耐還是有的。

“算了!”獨眼龍吐出劇終字眼。

看得出來她不是那種懷抱不良企圖的女孩,單看她一副大近視眼的模樣,就知道做不出什麼壞事來,他只要退一步,海闊天空兩人就再無瓜葛。

“怎麼可以算了,她是倪家武術館重新開張頭一個來報名的人,不能算了。”一組嘰嘰呱呱的音符由兩人的後方引爆開來。

一個比任箏還矮小的老人蹦了出來,鶴髮童顏,寬大的唐裝滑稽突梯地罩在他瘦小的身上,很不協調的晝面。

他笑咪咪注視著一身簡約裝扮的任箏頻頻點頭。“腹有詩書氣自華,少見的智慧型女孩,好!”

任箏一下就被逗笑。“阿伯,你見笑了,可從來沒人稱讚我有頭腦,初靜老笑我少根筋。”

“是嗎?少根筋未必是沒腦筋,或許別人在討論一件事的時候,你已經全盤想透又轉至別處吧!”他老頭吃過的鹽巴可比一般人走過的路多,識人自有一套的。

“就是這樣才糟糕,十有八九沒人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她心有慼慼焉。

“我喜歡反應快又不咄咄逼人的好女孩,你很中我意。”她一點也沒有某些新人類的過度膨脹習慣,嗯,滿好的,一入眼就是讓人感覺舒服的女孩。

“阿伯的意思是願意收我囉?”這才是她專程的目的。

“沒問題!不過,你,為什麼想來學武術?”她的骨骼纖細,雖然手長腳長,卻一看就知道對運動不內行。

“哈哈!因為一篇論文的緣故。”她可不知道什麼叫防人之心不可無,訕笑幾聲,不太好意思的說出來:“我想研究有關黑社會大哥對臺灣社會的影響,要認真的蒐集資料我想免不了會涉險,所以,學點防身術也好以防萬一。”臨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