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亦安朝著這些人開了一槍,緊接著準備跳水遊過去。
她還沒開跳,被白斯年抓住了衣領,「看清楚海水下面有什麼。」
那黑色的遊動的身影。
是一條條水怪。
但凡普通人掉進水裡,這些飢餓了很久的水怪足夠將人撕裂。
白斯年當然不覺得為了拯救一隻豬,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但是架不住他家小褚妹的強烈要求,他瞥了身後的手下一眼。
這些人齊刷刷地將武器對準這些抓朱天廣的人。
王棟和金小榕很不樂意地站上可以移動的小木筏,將朱天廣從烏託邦居民們的手中救出來。
他是真該死啊。
王棟看著朱天廣這弱小害怕的樣子,眼珠子都快要翻上天。
他確實找了個難得一遇的老大扣門,如果換做是自己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會救這麼沒用的跟班。
「褚大!」
朱天廣衝到褚亦安旁邊,一下子擠開白斯年,卡在他們兩人的中間,「你剛才走了好久,我還以為你遇到危險了。」
「沒事。」
褚亦安擺擺手,「是白哥找人救你的,還不趕快謝謝白哥。」
幾個小時前,他還在叫別人老六,現在好了,得稱呼哥了。
朱天廣看著被自己擠到旁邊、似笑非笑的男人,腳趾忍不住摳地,「白…哥哥好。」
旁邊的王棟聽了內心非常鄙視。
還白哥哥呢。
一個大老爺們兒,真不害臊。
「很好,以後小豬也算是我半個小弟了。二樓還有兩間空著的屋子,讓小榕帶你們去。」
白斯年溫柔一笑,讓他的小弟心生嫉妒,畢竟白斯年對待他們可沒這麼友好,更別提住在樓上那種豪華的套房了。
王棟看向白斯年,瞧著他此刻溫和的表情,猶豫了很久。
終於,他的需求戰勝了羞恥感,「那個……白哥哥。」
白斯年臉上的笑容終於裝不下去了,他露出嫌棄而又噁心的表情,「你剛才叫我什麼?」
王棟慌忙改口,「白哥,那個我想申請一點消炎藥。」
「你怎麼了?」
王棟露出自己腿上的傷口,「前幾天受的傷,本來想忍忍,沒想到化膿了。」
「這麼嚴重怎麼不早說?」
白斯年眉頭微皺,「去吧,將需要的都申請齊備,不用擔心用多少。」
王棟聞言臉上出現了笑容,「謝謝白哥!」
他這時猛地感覺白斯年雖然平日裡給他們的工作多得要命,但在這種時刻對他們這些下屬還是挺捨得的。
突然就感覺白哥其實也挺好的了。
另一邊
朱天廣此刻非常緊張地跟在褚亦安的後面。
他是見識過白斯年笑面虎的恐怖之處的,當然知道他笑得溫柔但絕對不是看起來的那般簡單,「褚大,等那些人走後,我們可以回自己的木筏上嗎?」
「可以,但是沒必要。」
褚亦安搖搖頭,「木筏核在這裡失效了,我們重新回到原本的木筏上也沒什麼用。」
朱天廣瞬間憂鬱了,「可是我感覺白斯年好可怕。」
是那種不管笑嘻嘻還是惡狠狠的樣子,都讓人感到壓力山大的可怕。
「能夠感覺到他很可怕,說明你的第六感還沒有失靈。」
褚亦安在別的地方安慰了他一下,然後回歸正題,「如果你遇到危險又感覺解決不了的時候,就自己從二樓跳下去餵魚。」
朱天廣:「……嗯。」
褚大這安慰真是別出心裁。
聽得人心裡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