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大禮卻是為了告訴你,如今我已為臣子,你乃我主之師,當行此大禮。
老人很嚴肅,但,那是對於他的學業,他的弟子們,而對於別人,他卻從來都不會有太多的爭執。
見得徐庶以晚學後輩先了大禮,鄭玄自然不會把他晾在一邊。輕輕地把個徐庶給扶了起來,卻是回頭狠狠地瞪了方寧一眼,才淡然道:“老夫託大,且喊你聲賢侄了,賢侄勿需多禮,如今老夫門下弟子,國子尼,程德樞皆被這憊懶弟子給誘拐了去,二人才疏學淺,不知天高地厚,卻尚需賢侄多多照顧才好。”
“學生不敢。”一旁的徐庶連忙起身應道,“國主薄,程從事,孫長史,才德兼備,個個皆是人中之龍,乃天下少有之英傑也,青州一地,皆是多賴得三人管制,庶中道從學,蒙主公不棄,允我帳前聽令,已是萬幸,何敢長言指教。”
鄭玄的話,明裡看著是在跟徐庶聊聊天,讓徐庶多多包涵一下我那幾個弟子,他們年紀尚輕,又是被方寧給誘拐去的,學業又不精,所以以後有犯什麼錯的,你這做大哥的也得多多包涵一不不是。
可是暗地裡的意思,鄭玄同樣已經說的很清楚,我門下弟子攏共就那麼幾個人,這你也清楚,如今,國淵,程秉,孫乾,可都是我派過去的人,夠意思,夠可以的了。
可是徐庶回答的也巧妙,國主薄,程從事,孫長史,三個都是文職,如今是啥時候,外頭正是戰火連天之時,俺們需要的是將軍,是軍師,是戰略縱橫家,別看我是軍師,俺只是箇中道從學的人,蒙主公不嫌棄,才讓我跟著大軍的,哪敢言其它,所以,你鄭公那若大的名頭,還是借來用用吧,怎麼說這也是你的弟子不是。
回過頭來,又狠狠地瞪了眼一旁的呆愣著腦子的方寧,思慮了許久,方才開口道:“自古青州人傑地靈,自有英才以待明主。”
只是可憐方寧自入得這院門裡,攏共也沒說上三句話,如今又被鄭玄瞪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方寧覺得自己好無辜,好無奈啊。這被捱上一通罵,倒也無所謂,可是整到這後來,這鄭玄卻是說了一句什麼也不打緊的話,什麼我青州自古人傑地靈,什麼自有英才以待明主。啥也沒有,只整了個這麼一句話來,這讓方寧鬱悶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相比起方寧的鬱悶,立於一旁的徐庶卻是有著完全相反的表情,那是絕對的狂喜。
“謝鄭公,此大恩庶定銘記於心。”急急回了個禮,拉著一旁仍然是呆愣愣的方寧,急急的往門外奔去。
看著到現在仍然是一頭看呆傻樣的方寧,鄭玄不由有些氣苦的搖了搖頭輕嘆道:“也不知道這憊懶的孩子,到底有何德何能,盡得如此大才以相助。”
門外,仍然是有些暈忽忽的方寧,順著徐庶跑了出來,被外頭的涼風一吹,這才算是清醒了過來,一把拉過一旁急急要跑的徐庶,頗有些奇怪的問道:“元直何苦急急跑了出來,我們不是說好要纏著師尊給介紹倆人嗎?如今師尊連封介紹信都沒弄到呢!”
一旁的徐庶,卻是頗有些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方寧,才輕笑道:“主公不知麼?鄭公以許我大才耶?”
“介紹了?介紹信呢,師尊他連個話都沒讓我帶,也不告訴我們是誰,這可怎麼辦,要不我再進去問問?”
見著方寧一臉懵懂樣,剛才還是滿臉微笑的徐庶這會直接是變成一臉的苦笑了,那一張苦瓜臉,看得方寧都幾乎有些心疼起來。可是哥就是不懂你們打地啞謎啊,哥承認自己智商低還不行嗎?
方寧就這麼兩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徐庶,或許是徐庶受不住這種無知的眼神,更或者是徐庶大善心,當下耐下心來,細心地引導著方寧道:“主公可否還記得鄭公剛才之所言。”
“記得,當然記得,恩師攏共就說了那麼幾句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