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花先是將鮭魚水煮了一遍,再把鮭魚切塊,塗抹醬汁又煮了一遍,才從鍋裡取出來,用米飯捏成飯糰的形狀。
準備好一切,她趴到貓眼上,往外看。
少年還在。
他雙手插兜,後背靠著牆,眼看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驀然,他像是察覺到了,抬頭衝貓眼的方向看來。
結花脖子一縮。
無論與他隔著貓眼對視多少次,結花都很想不通,他到底是隨意往這邊看一眼呢,還是真的能發現她在透過貓眼觀察他?並且他的視線實在讓人無法忽視,就好像真的能透過貓眼看到她一樣。
不過,第二種猜想應該是不可能的吧
更何況,站在門外的時候,就算趴在貓眼上往門裡看,也什麼都看不清楚啊。
結花搖了搖頭,決定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她將公寓門開啟一條縫,把飯糰遞出去,“給你。”
他伸手,要接。
但結花卻猛地縮回去。
狗卷棘不解,歪頭看她,目光疑惑。
結花結結巴巴:“你、你的手都這樣了,還能拿得穩飯糰嗎?”
他順著結花的話低頭。
就看到他的整個右手都呈黑紫色,是今天下午做任務時,被咒言反噬導致的手骨錯位,雖然已經被他掰回原位了,但看起來還是挺恐怖的。
他以為是嚇到了結花,所以將右手揣進兜裡,換了隻手伸過去。
那隻手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手心裡有一道長約五厘米的傷口,不知道傷的有多深,皮肉都外翻了,血液凝固成黑紅色。
結花露出一副完全代入痛覺的表情,“你難道不疼嗎?”
他一愣,搖頭。
結花有些不相信,正糾結著要不要幫他包紮傷口。忽然,樓道里傳來一陣嘈雜,還不等結花反應,少年就主動將她的公寓門關上了。
嘈雜聲逼近。
是好幾個男性的聲音。
結花有不好的預感,她趴在貓眼上往外看。
只見她的公寓門外,有四個男性正叫囂著一副醜惡嘴臉,領頭的那個男人,正是之前撬她門的。
結花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住了。
她下意識轉移視線,去看那個少年,便見他一副鎮定表現,雙手插兜站在她公寓門前,不動分毫。
結花有些緊張。
她不太清楚這個人的實力,但他看起來頂多就是高中生,並且現在兩隻手都受傷了,再怎麼厲害,也沒辦法對付四個成年男性的吧?
所以她慌亂掏出手機,就抖著手發訊息。
想讓他快走。
可等她發完訊息,再次趴在貓眼上往外看,就發現他們已經打起來了。受傷的兩隻手好像完全沒有讓他行動變得不便,輕輕鬆鬆就制服了那四個男人。
之前撬門的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他似乎氣急攻心,掏出一把小刀,就刺過去。
少年背對著他,一副毫無所察的樣子。
結花則瞳孔放大。
“小心!”
比她出聲更快的,是少年的速度,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預測到後背危險的,動作非常敏捷地躲開後,就伸手攥住那人的手腕。一用力,就聽到了‘咔嚓’兩聲響,男人慘叫著,手裡緊抓的小刀也掉到了地上。
見此,其他三個男性都慌起來,屁滾尿流地就往樓下跑。等他鬆手,偷襲的男人也連滾帶爬哭著逃走了。
事情解決了。
狗卷棘靜默兩秒,才轉身,看向貓眼處。
與他隔著貓眼對視著,結花心漏了一拍,她連忙轉移視線。過了會,將門小心翼翼地開啟一條縫隙,“你的手,真的沒事嗎?”
狗卷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