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等結花進入學校後。
狗卷棘才打了個哈欠,一雙紫眸半耷拉著,一副沒好好睡覺的樣子。他走到草叢邊上,將躲在裡面的熊貓拽出來,“金槍魚蛋黃醬。”
熊貓嘿嘿一笑,撓著腦袋,“我也不是故意想跟蹤你的,實在是你最近行動太詭異了嘛。所以還不老實交代嗎?剛才那個女生是不是就是之前跟你求救的人!而且昨晚你肯定是在裡面過夜了對不對!”
熊貓越說,語氣就越激動。
一旁路過的高中生,全都好奇地將目光投向熊貓。但這年頭穿玩偶服出來玩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引人注意,但不是那麼新鮮,所以也沒人上去要求合照。
狗卷棘:“木魚花。”
“你怎麼可能沒在裡面過夜!我在樓下守了一整晚,你明明就是第二天早上才跟那個女生一起出來的!”熊貓振振有詞。
“”狗卷棘不想跟他爭,“木魚花。”
熊貓還想繼續說,真希的電話就打來了。
熊貓一接聽。
裡面就傳來怒吼:
“狗卷那傢伙每天晨練不來就算了,你今天為什麼也沒來?難道也想跟他一樣被罰操場一百圈嗎!還有,別告訴我你現在還在跟蹤他!”
“嘿嘿。”熊貓,“還真被你說對了真希,你知道嗎?棘今天被我抓了個正著,他就是在那位小姐家過夜的!”
狗卷棘:“”
他不再解釋,捏了捏肩膀,就雙手插兜著往高專的方向走。
徒留熊貓待在原地,跟真希在兩個頻道聊天。
熊貓:“我昨晚在外面凍了一夜是值得的!”
真希:“趕快滾回來!”
熊貓:“不過他們下樓之後,居然還想劃清關係。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隔得可遠了,但女生一直回頭看棘,棘也一直看著那個女生。真的是,沒想到別的高校管戀愛管得這麼嚴啊。”
真希:“等你回來,跑兩百圈操場。”
日子持續下去。
每天放學,狗卷棘都會在校外等她,陪她去兼職的地方。等兼職結束後,又陪她回家,守在公寓門外直到第二天早上,再保護她去學校。
結花一向不喜歡戴口罩,因為很悶。有了狗卷棘之後,她出門就沒再戴過口罩了,這也就導致她每次兼職回家,路上都能碰到不少怪人,不是醉醺醺的酒鬼,就是二流子。他們衝她吹著口哨,亦或者直接上來拉拽她。
如果是剛來東京只有孤身一人的結花,她只會嚇得掉眼淚,然後雙手抱著小刀刺過去。這時候,她就要考慮兩種情況,要麼是成功逃脫,要麼是激怒男人對她施暴。但她別無辦法,每次自我防衛都像拿命去賭。
但現在不同了。
完全不需要她掏出小刀,狗卷棘就已經幫她擺平了。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有一瞬間的恍惚,覺得又看到了小白。以前在宮城的時候,小白也是這樣,陪著她上學,陪著她放學,路上遇到想要欺負她的人,小白都會衝上去一通狂吠,然後咬住他們。
將壞人趕走後。
狗卷棘側身看她,用眼神詢問她有沒有事。
結花搖頭。
除了上次被自稱‘星探’的陌生男人嚇哭,接下來這段時間,她都沒被嚇哭過。因為她已經確定了,不管路上遇到什麼危險,狗卷棘都會第一時間擋在她身前,像小白那樣保護她。
可能是這份‘自己不會真的遇到危險’的自信,促使她這一段時間裡,碰到怪人都沒被嚇哭過,甚至連抖一下都沒有。
可她也異常清楚明白,她是不可能真的變得堅不可摧的。她的所有底氣,都是建立在‘保護她的人很強大’這一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