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接過來。
但低頭看著作業本上的數學公式,結花只能感覺到陣陣暈眩,眼前發黑、身子泛冷,是被噁心的。班長見她長時間不動筆,就嘆喟一聲:“看來還是沒學會。”
但現在已經快要上早課了,結花的鄰座也來到了教室。班長就將他的作業本遞給她,讓她抄。
臨走前,還說了句非常黏膩曖昧的話:“以後有不會的題目,夏川同學完全可以主動點來問我。我都會認真教你的。”
她不得不扯出一個笑,“謝謝班長。”
她完全搞不懂。
她周圍的一切好像發生了轉變,但又好像沒有轉變。所有人都依舊討厭她、喜歡欺負她。
但欺負的方式卻有所不同。
小時候,他們總喜歡撕掉她的作業、丟掉她的書包,或者是將她整個人都推進水裡,直到她掙扎不斷快要淹死,他們依舊在岸上笑嘻嘻。對她的言語嘲諷向來都是殺人犯的女兒,不配活在世上。
儘管她爸爸殺死的是她的母親。
她們也要求她應該父債女償,給她媽媽償命。
但現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欺負她的男女生就分成了兩派,一派喜歡對她動手動腳,一派則明裡暗裡的嘲諷。
老師走進教室。
所有同學都在位置上坐好。
結花轉頭,看向自己的鄰座。眼中出現鬆懈的情緒。
她的位置靠窗,唯一的鄰座是個女生,且還是完全不關注周圍事情的年紀第一。她不會與她交好,但也不會欺負她、辱罵她。
她喜歡這個鄰座。
結花的目光溫柔,繾綣。
直到鄰座受不了,轉頭看她,“幹什麼。”
結花才慌張失措地轉移視線,低著頭、怯生生地說一句,“沒有,只是覺得你很好看。”
她的鄰座不屑地哼了聲,沒打算再理她,專心聽課,認真記筆記,在沒人回答老師問題時踴躍舉手。
大部分同學都覺得下課是放鬆,但結花卻覺得上課的時候才是難得的放鬆時刻。
受到鄰座的帶動,她也聽得很認真。
但沒一會就下課了。
在鄰座離開座位,要去辦公室問老師問題時,結花也快速逃離教室。走在走廊上,周圍的學生更多了,她一路埋著頭、躲躲閃閃,來到高一a班的教室外,靠在走廊的圍欄上,從這個角度可以透過窗戶看到高一a班教室的後排。
穿著校襯的男生坐在那裡。
他低著頭,黑色的頭髮亂亂的,臉上和露在外面的胳膊,都有明顯的淤青和擦傷。
高一a班的同學,無論男女都離他遠遠的,彷彿他是什麼不詳的存在,根本沒人敢靠近。
但結花卻看得痴迷。
她的眼神痴纏,嘴角還不受控制地上揚著。
憂太
只有憂太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