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環衛工人打掃這滿地的牙齒。
這裡的人都是些窮兇極惡的逃犯和軍火商,還有......僱傭兵。
在這裡罪惡才是常態,打架鬥毆死幾個人根本沒人在乎。
偶爾有人誤闖那些陰暗的角落,聞到腐爛的屍臭味,可能會怒罵幾句,然後離去。
這是惡人的天堂,現實的地獄。
並不是所有人都昏過去了,但就是醒著也沒人敢動,拼命控制住因為恐懼發抖的身體,生怕動一下就被那個女人給盯上了。
男人剛用雙臂為胸口撐起一點空隙,讓自己呼吸順暢一點,下一秒就被人用腳狠狠踩了下去。
“啊!”
他痛苦的叫了一聲,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口腔裡的鐵鏽味,讓他極為不適。
然而進入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讓他無暇顧及。
他掙扎的力道也越來越小。
在他快要窒息休克的時候,那人又鬆了鬆腳下的力道,讓他緩過來。
如此反反覆覆許多次。
她像是一個惡魔,將人命玩弄在股掌之間,看著獵物掙扎,並以此為樂。
男人終於承受不住折磨,帶著哭腔虛弱的開口:“我說,我都說......請放過我吧......”
角落裡抱著一件深色大衣,拿著黑色包包,模樣是東方面孔的男人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開口翻譯男人所說的話。
然而楚臨清並沒有如他所願的那樣鬆開腳,反而再次用力。
其實之前她在處理‘顧成君’的圓珠時吸收的那些血氣,對她還是造成了那麼一點點影響。
或許是逐靈學院豐富的靈氣暫時壓制住了那點影響,現在一離開學院,那些血氣帶來的那點影響就顯現出來了。
比如現在這種情況,明明一張真言符或者隨隨便便掐個法訣就能搞定的事情,她偏偏想要這個人‘心甘情願’的說出來。
“剛剛我想聽你不說,現在我暫時不想聽了,等我心情好了再聽吧。”
她說話的語氣清冷,卻讓負責翻譯的徐嘉邢心頭一震。
可怕的女人,早知道就不圖那筆錢了。
在楚臨清瞥過來的冷淡眼神中,徐嘉邢連忙將她的話翻譯給男人聽。
男人絕望的瞪大了雙眼,他不想再受折磨了,心一橫就想咬舌頭。
楚臨清往他臉上抽了一棍子,頓時止住了他企圖自殺的行為。
等男人吐出最後的幾顆大牙,捂著臉趴在地上哀嚎,她才收回腳。
“趁我還有耐心,說吧,最好能說快點。”
聽到徐嘉邢的翻譯,男人忍著疼痛將楚臨清想要的資訊給說了出來。
說完後男人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他之前也不是沒有暈過,只不過又被疼痛給喚醒了。
那個女人沒有得到自己滿意想要的資訊,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寧願被僱傭兵給一槍子解決了,也不想要再看到這個可怕女人。
雖然過程浪費了一些時間,但楚臨清還是得到了她想要的資訊。
她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一抹微笑,如果不是此刻的時間、地點、人物都不對,徐嘉邢真想說一句:【嗨,美女,加個聯絡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