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庫,一個不小心,點了引信,只能是兩種下場,一是粉身碎骨,二是兩敗俱傷。而很不巧地,她不喜歡這樣的結局,正所謂趨吉避凶嘛,短時間內,她是會避開這“凶兆”的。
但,往往天不從願。
陳進發似乎正為了某件事而困擾著。
“有事嗎?陳大哥。”
“唉!還不是今早去談的這筆生意。”
“他們為難你?”
“沒有,那個柯先生人很好,招呼這招呼那的,大家談得也很愉快。只是,他說希望我們能派專人做他們的園藝顧問,公司周遭的陽臺要栽種綠色植物之外,也要定期去換裡頭的盆花。”
“這很好啊,多個收入,再說吳姐不也是個中高,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是啊,可是……”陳進發搔著頭。“我老婆坐月子那個月,怎麼辦?”
“還有我呀。”這麼簡單,有必要搞得這麼慘兮兮?
“但,那遊先生說你只待到過年後……”
賓果!遊戲結束。
敢情是遊霽月幫她遞了辭呈,難怪這兩天老覺得陳大哥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彆扭。對於遊霽月這般的“藐視”她的人身自由,姑且稱他昏了頭吧,先記下,往後有機會秋後算的。
“是嗎?那可能是他聽錯了,他指的說話是過年休市那幾天吧。別操這個心了,我們有很多事要準備忙呢!AREYOUREADY?”她握了握小拳頭,士氣高昂的俏皮模樣逗笑了陳進發,霎時消弭了他們之間的疑慮。
接下來的日子是忙碌且愉快的。
在弄妥最後一盆水仙花後,她把盆箱放上小貨車,這是過年前最後一次到遊氏盆栽。
遊霽月果然是個慷慨的老闆,一口氣放了員工十天的連假,據說是為了犒賞他新官上任後的這一年以來,上上下下各部門的大力配合。但天下總沒有白吃的午餐,每個人都趕達難能可貴的假期前,更拼命於自己的崗位,希望能無牽無掛地盡情享受假期。這點,從他們的龍頭老大遊霽月身上便能窺究一二。
溫暖並沒有漠視他當初的警告――下班前務必call他。她打了,卻等了半個鐘頭,那人才疾似風的閃來,說是開會晚了。她不怪他,反而慶幸有機會順理成章再次讓他打退堂鼓,然而,他似乎並無此打算。所以,當她第一次放他鴿子時,能預見的是他青筋暴跳,怒髮衝冠的模樣,只可惜她未能親眼目睹,是陳進發事後告訴她的。
“那遊先生好象很生氣耶,比第一次來店裡還生氣。”
雖然說要“眼見為憑”,但說也神奇,這人居然能透過一條塑膠電線,明白清楚地讓她知道什麼叫火山爆發。
“喂!”地層蠢蠢欲動地掀起,當他確定聽電話的人是溫暖時,溶漿噴灑了起來。“不是說好要打電話的嗎?你就一個人跑掉,知不知道外頭有多危險哪?啊!”
“我不是好好地在這裡和你講電話嗎?”
“那是你今天運氣好,小姐,不是每天都是Luckyday的,要說多少次才明白。”這個小白痴,他咕噥著。
當他忙完時,驚覺些許不對勁,暖暖今天怎麼一整天都沒訊息?這幾天公司較忙,可是她也會打個電話,在人真的分身乏術時,只能請她先到花坊最近的麥當勞坐一下,然後再以最短時間內飛車趕到。倒不是完全擔心她的安危,光天化日的,況且暖暖就算是溫室花朵,但機靈如她會保護自己。其實真正重要的因素,無非是想藉由短短的幾十分鐘見她一面,平穩一下公司的疲憊。這對他而言,是神奇的,不管日子過得有多繁忙,多不盡人意,在看到暖暖臉上充滿稚愛的笑容時,倦怠總是咻地一骨碌的煙消雲散。多見她一天,他就越能瞭解當初溫煦為何會不顧一切地滯留她在家,不讓她上小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