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擦去顏如卿額頭的汗珠,林清淵連忙將顏如卿帶出了假山。
俞半山因著此時正在太醫院中,並不知道他家中發生的事情。林清淵趁著這時間,搜查了俞家上下,不但查出了一兩件違禁之物,更是從俞半山書房中的暗格裡找出與定國侯以及羌吳人來往的信函,林清淵將關於定國侯的那部分藏了起來,然後將餘下的東西都呈給了羌吳人。皇上看了信,自然勃然大怒,兼著這俞半山乃是太醫,宮裡的貴人都都要讓他請脈,更是加重了皇帝心中的疑慮,命人接管太醫院,將太醫院上下太醫全都分別單獨囚禁,俞半山卻是當即被打入大牢,很快就定了死刑。
俞半山事發,朝野震驚,竟是沒想到這俞半山一個六品官也敢有不臣之心。接下來,定國侯竟是被破格提拔,成了定國公,公侯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定國公成了公爺,接受著眾人的崇敬之情,卻不知道他已經站在了懸崖邊兒上,只要稍微有些動作,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林清淵並未將顏如卿送回顏府,而是送到了自己府中。作為將軍,林清淵是有自己的府邸的,但林清淵並不長駐京城,將軍府就空置了。林清淵一時之間找不到地方安置顏如卿,就將顏如卿接到了將軍府。
顏如卿睡得很安穩,通知了邢傲天,邢傲天便是毫不猶豫的進了將軍府,看到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顏如卿,他不由的心中憤慨,連忙為顏如卿施展針灸之術,險險的才將顏如卿從無盡的暈厥中救回來。
“師父,追殺你的人是俞半山,他親口承認的。”顏如卿睜開眼第一句話便是如此,邢傲天眼睛一閃,便是想到自己的一雙腿,即使已經平靜了許久的心竟是再次開始波濤洶湧起來。
“我早就知道了。”邢傲天不由的苦笑,想到林清淵通知他的便笑著道:“放心吧,俞半山已經被下獄,他再也不能傷害任何人了。”
“師父,你別傷心。”顏如卿忍著渾身的疼痛坐起身來,林清淵雖然心中不悅,但還是上前幫顏如卿墊了軟枕,讓她能靠的舒服點兒。
“放心吧,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邢傲天笑了,一邊的柳士奇幫邢傲天將銀針收起。
“對了,祈先生呢?”顏如卿環視四周,竟是沒有看到祈北風,便不由開口問道。
“他去看如玉了。”提到祈北風,邢傲天竟是臉上出現了幾絲不悅,自從退下後,那人便是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越來越像一個老小孩兒,還總愛拿他煉製的藥丸來整治一幫不開眼的後生。偏偏自己一冷下臉來,那人竟是又像個小狗一樣耷拉著腦袋向他討饒。
“師父一聽到你有了危險,便是趕忙趕來了。”柳士奇一面整理著藥箱,一面笑著對顏如卿說道。
“我知道師父對我最好了。”顏如卿笑了,她拉著邢傲天的袖子,臉上綻放出真誠的笑容。
“如卿,你好好休息吧。為師看清淵倒是對你挺好的,你們可是要好好的過日子啊。”邢傲天話一說出口,顏如卿的臉便是紅了。在那種疼痛的煎熬下,在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卻是他救了自己。
那一刻,她是真的對林清淵有了些許的喜愛之意。
聽到邢傲天的話,她不由的望向林清淵,此時他正在外面看著風景,那氣質讓她不由的停駐視線在他的身上。
臉有些燒了,顏如卿不禁低下了頭:“師父,下個月成親之日,您一定要來。”
“徒弟成親,為師怎麼能不到場呢?”邢傲天一聽,便是立刻答應了。顏如卿看著邢傲天終於有了點真誠的笑容,便是心中一安。
不一會兒,一碗濃濃的湯藥就遞到了顏如卿的面前。聞到那苦澀的味道,顏如卿不由的皺眉,接過碗一飲而盡,入口倒是沒有聞著那麼苦了。
林清淵端來了蜜餞,顏如卿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