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婦聽得人這麼說,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誰說俺是來訛錢的?俺就是連將軍的原配夫人,俺要要回自己的夫君。”
“哈哈哈……這大媽真不害臊。”
“大媽不要這麼逗好麼?”
“你見到將軍夫人你就不好意思說這話啦。”
“想訛錢也打扮好了再來吧,或者回爐重造弄漂亮些。”
刁婦不理人的嘲諷,又放聲大哭起來,“玉城啊,我的夫啊,你怎麼忍心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呀……”這哭著哭著,又十分沒有形象地滾到了地上,簡直是讓將軍府紮紮實實大丟了一把人。
將軍府內,將軍夫人擰死了眉,一直拍桌案道:“怎麼還不給我攆走,要讓她鬧到什麼時候?”
丫鬟道:“門上的小廝說了,攆不去,偏人又多,不好動手打她。”
“那怎麼著?就這麼讓她鬧下去,把她捆了丟去柴房便是!”將軍夫人算是快怒到極致了。
“誒。”丫鬟應了,又出去吩咐小廝。
連珏這一日沒在家,正在朝中。徒衍與諸位大臣商議國事,中場休息吃茶點的時候有太監上來小聲報:“連將軍家門前鬧起來了,說是報紙裡的原兩江總督小姐突然出現,已經被將軍府的人捆了。”
徒衍的手撫過桌上的摺子,嘴角含著笑,然後小聲對那太監道:“你下去著人安排一下,把那婦人弄出來安頓好。”
“是,皇上。”太監下去,徒衍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商議國家大事。
外面吩咐下去,便有統領衙門的人去連將軍府把刁婦弄了出來。說是擾亂京城秩序,抓起來後又好吃好喝供著。有小丫頭給她送水送飯,這日子好不舒服。刁婦胡吃海喝一遭,看著自己所處的房子道:“若是以後都能這般,那就太好了。”
小丫頭站她旁邊,好奇地問:“你真是連將軍的原配麼?那故事裡講的,真的是你和連將軍的事情?”
“那還能有假麼?”刁婦吃完拿著細竹籤極沒形象地剔牙,“當年我也是性情中人,喜他愛他,便不顧世人眼光隨他走了。如今想起來,還是一段美好的過去。”
小丫頭撇了一下嘴,“你都落到這步田地了,整日天在那深山中,不見人不見鬼的獨自養大兒子,就沒後悔過?”
刁婦聽得這話深嘆了口氣,然後臉上表情一委屈,眼淚就啪啪往下掉。她抬起袖子就要用那糙布擦眼淚,小丫頭忙遞了個絹子給她。刁婦接了,粗狂地擦了幾下眼淚道:“不後悔,只要他還認我這個人,我這輩子還是她的,我願意好好跟他過日子。”
小丫頭嘆了口氣,“可是你父親母親你那一大家子,都是因為他才死的,你也沒有恨?”
刁婦慢了動作表情,然後看向小丫頭道:“誰知道是不是他,我倒覺得他不會這麼做。”
“沒救了。”小丫頭嘆了口氣,收拾收拾好東西就出去。
刁婦反應過來,“誒……誒……誒,你怎麼說話呢你?”
等小丫頭把門關上,刁婦嗤了一下,轉身就要去床上睡覺。但她剛轉身,就被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嚇得大叫一聲。鎮定下來時,見是幾年前在山中見過的兩位靈芝大仙。刁婦認出王夫人和黛玉後,忙行禮道:“兩位大仙好,你們怎麼有空來看我?”
“你都能來京城尋夫,我們有什麼不能來看你的?”王夫人看著她開口道:“只是你怎麼一個人來了,兒子兒媳呢?”
刁婦笑得唯唯諾諾,“當日兩位大仙走之後,我就一直想尋來京城尋我家夫君,怎奈身上沒錢又不識路,所以一直沒出來。巧了,前些時候家裡路過一個京城商人,說願意帶我來京城,還說他認識咱們家玉城,我二話不說就跟他來了。我那兒媳生了個小子,在家帶孩子呢,兒子也是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