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迫感,不會因為個人的武力而有所減弱的。
“對啊,是柳相病了。”
“我乃武安君白柳,昔年我大秦武安君白起之孫,上一代武安君白孝之子。”
“你們保護柳相,關我白柳什麼事兒?”
“柳相臥病在床,不能起身,你們不信,進去看看。”
柳白嘴角噙笑,淡淡開口。
這一番話說完,那禁衛頭領感覺自己人都傻了!
啥?!
武安君白柳?!!!
等一下,柳相,您不按照常理說話啊!您...不是還沒回到故地入宗族嗎?這時候又是白柳了?!!
“廢什麼話,武安君探望柳相,現在出門了,你們還要阻攔嗎?”
龍且沉聲開口,不動聲色得將刀略微推出鞘一分。
就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讓那禁衛頭領眼眸都顫動了,連忙低下頭來:“不敢阻攔武安君!”
柳白心滿意足,直接上了馬車。
龍且‘哼’了一聲,一下子跳上車轅,目光還不善得略微環視了一圈。
凡是龍且目光所及,這些禁衛都是難以承受這種壓迫感,趕緊將腦袋低下。
這位龍頭領...平素之中講渾話,春風苑之中相遇,都是和氣的很。
真的開始流露敵意了,還當真是扛不住啊!
聽聞....這位龍頭領也曾重傷過,那個名為項羽的反賊,居然能傷到龍頭領,當真是厲害啊!
“走罷。”
柳白淡淡開口。
龍且連忙道了一聲‘諾’,而後便是駕駛馬車離開。
在柳白麵前,所謂的太子詔令,形同虛設,無非就是他想要遵守與否的區別罷了。
禁衛頭領連續深呼吸了三次,都沒能在馬車完全離開自己視線之前,說出什麼話了。
一旁的禁衛雙腿顫粟,終於是開口:“頭兒....怎麼辦?”
他已經帶有哭腔了。
明晃晃違抗太子詔令,柳相能扛得下來,但太子殿下一旦怪罪,他們能抗得下來嗎?
禁衛頭領的眼中,也是浮現出了些許絕望。
“軍爺,咱們丞相府的門不大,你們人有些多,是不是應該離開一個,騰出些地來?”
而就在此時,丞相府的管家陳嬰,笑意吟吟得開口。
就這麼一句話,讓那個那禁衛頭領懵了一下,而後大喜,連忙點頭:“多謝!”
他....知道了!
“你,去東宮稟報公子,就將方才柳相....不對!是武安君白柳的原話轉告太子殿下!”
“對了,特意囑咐,武安君言,柳相重病在床,不便下榻!”
禁衛頭領沉聲吩咐。
那禁衛有點兒懵:“可是柳相不是....”
禁衛頭領一腳踹過去:“你是頭兒還是勞資是頭兒?讓你去你就去!一個字都是不能落下!”
禁衛連忙跑步朝著東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