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墨西哥地下軍火老大傑克的老窩,可是傑克命大跑了。沒想到,這不怕死的二貨,竟然跟著季天騏一直到了中國a市,現在就躲在藍港的某個角落裡,等待時機,殺了季天騏!
金色煌華的長廊上,兩旁整齊排列的穿著統一黑色西裝的男人們,朝著季天騏齊齊頷首。
……
藍港一樓的吧檯。
吧檯上,一杯龍舌蘭做基酒調製的白沙威濃。
艾淺淺看著高腳杯裡淡藍色透明的液體,抬頭,露出了那張精緻的小臉,對著眼前的慕子南說著,
“你的白沙威濃。”
慕子南端起了酒杯,冰冷的液體流入了體內。
不似伏加特那麼濃烈,不似拉菲那般柔軟,而是漸漸溫熱流淌,最後揪心的滾燙灼熱,亦如思念蝕人的味道。
慕子南看著淺淺面無表情的臉,心痛的說,
“淺淺,跟我回家去好嗎?
艾老先生最近身體不太好,他很想你,想看看你,我也……”
慕子南突然頓住了,意識到自己要說的話對淺淺來說是厭惡的,痛苦的神色看上去更加的可憐。
艾淺淺已經站立僵直的身體,聽到慕子南的話時,輕晃了一下,卻又更加冷漠的撇過了臉。
酒吧搖晃迷離的燈光中,艾淺淺垂下的眼瞼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衝出來,和白沙威濃的淡藍色掩映著說道,
“回去嗎?還回得去嗎?”
精緻小巧的粉唇,卻染上了一層本不該有的悲傷慘白的恨意,
“慕子南,如果你沒有聯合他們一起來騙我,如果你能讓我媽媽活過來,如果那場車禍死的是那一對狗男女而不是我的媽媽,我就回去!!!
可是,慕子南,你能嗎?!”
吧檯上,男人緊緊攥著高腳杯的手,青筋狠狠的暴起,分明的指節泛起了寂寞的慘白色,在黑暗中努力的壓抑著。
是啊,他不能,他什麼都做不,唯一能做的,只有這麼遠遠的看著她了,
“淺淺,你不能這樣說自己的父親……”
慕子南的聲音,已經到了隱忍的極點,就要崩潰。
“呵呵……”
艾淺淺笑了,恨意悲涼的唇瓣,生生扯開了一抹笑意,卻笑得讓慕子南心碎得就要窒息,
“我為什麼不能說他!他根本不配當我的父親!
還有你,慕子南,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如果不是你姐姐,艾恆安也不會不顧自己的妻子而去救他的情婦!我的媽媽也不會死,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都不會!”
……
嘈雜熱鬧的酒吧裡,人們盡情放縱,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酒吧裡帥氣的調酒師那幾乎崩潰的哭吼聲……
“吧唧”一聲………
充斥在那雙晶眸裡的東西,衝破了艾淺淺堅強的底線,落在冰冷的吧檯上,砸開了一朵朵破碎的淚花。
慕子南看著昏暗中滿臉淚痕的艾淺淺,喃喃的低語,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
握著高腳杯的大手,猛地突然加力,
然後便聽見“砰………”的一聲………
精緻的高腳杯在慕子南手中斷了,透明的玻璃碎片在掌心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劃痕。
鮮紅的血,從傷痕裡汩汩的滲了出來,和那片琉璃臺上淺藍色的白沙威濃融合,一種異樣誘人的光澤……
……
破碎的聲音,喚醒了艾淺淺就要崩潰的神智。
怔怔的看著那片刺眼的紅灼,艾淺淺的眼神空洞的讓人覺得難堪。
若是以前,艾淺淺一定會緊張到死的捧著慕子南受傷的手,慌亂到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