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剛剛被仍在外面獨自停車的童姑父開門走了進來。“媽,我來了。爸和玄嚴呢?……彎彎,媽本來就受不得涼,你也不換衣裳就蹭在媽身上,幹什麼呢?”
今天是童家六代單傳的小祖宗領來結婚物件的日子,他這位怕老婆的首長又怎麼能不來呢?他可是特意請了假,一大清早坐飛機從西南軍區趕回來的!
“你爸剛叫了辰辰和染染去了書房,估計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玄嚴和他媳婦還沒回來,你坐飛機趕回來也累了,先上去歇著吧,一會兒玄嚴回來你們再說話。”
童老太太扯了扯身上大紅色刺繡的披肩,肩頭暖暖的。孩子們都是孝順懂事兒的,不著調的閨女過的也很好,現在連辰辰也找到了幸福,她只有高興的。
只是看著自家女婿那風塵僕僕的樣子,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彎彎,還不伺候你老公去休息?!看這風塵僕僕的樣子,就是個剛從訓練基地爬上來的大頭兵也比你老公整齊,你就著這麼做□子的?……還不快去。”
本來這個閨女就是當兒子養大的,可是再是當兒子養大的,做人家妻子也三十多年了,怎麼還不知道照顧照顧老公?也就女婿這樣的眼睛斜了非看上彎彎,偏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過的挺有意思!
童姑姑漂亮的鳳眼往自家老公那一撇,童姑父立刻舉手投降:“媽,我們也挺長時間沒過來了,彎彎想您呢,你們娘倆說說話,我自己上去歇著,又不是客人,我知道路。”
童老太太作勢垂了閨女兩下,只是看了三十多年,早就知道兩人的相處模式,也就沒多說話,跟自家閨女說起那個很得她心的孫媳婦來。
“童爺爺。我姓黎,叫黎錦衣,是勾陳一的未婚妻。爺爺叫我染染就行……”
這邊童落辰卻是領著黎染去了書房,童老爺子其實極少在書房見客的,即使童老爺子也是讀過很多書的儒將,不是那些只知道衝鋒的莽夫,可是若是沒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童老爺子是不在書房見客的。
這會兒見得是自家寶貝金疙瘩的未來妻子,自然比生死攸關的大事還重要些,見面場所就設在了書房,擺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童老爺子不像黎老爺子一樣,喜歡坐在暗處瞧人,童老爺子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雙眼戲謔的看了一眼看起來十分緊張的自家孫子。
“怎麼還叫‘童爺爺’?……我怎麼聽說,這臭小子上午的時候滿世界宣告了所有權?”
又看了看至今仍表現的落落大方的黎家小丫頭,果然傳言都是不可信的。
不是說這小丫頭跟許維寧在一起的時候十分囂張,在整個許家面前說‘我要是不能說想說的話,不能做想做的事兒會生病的’?當時許家上下還當是小孩子的任性,可是訂婚六七年卻一點兒沒長進?
這會兒怎麼看怎麼不像,這孩子不管本性怎麼樣,反正現在是十分端莊雅緻,面面俱到、落落大方,一點兒沒有可挑剔的地方。
“爺爺,您說什麼呢,染染會不好意思的。”
“染染,別害怕。我爺爺不過是紙老虎罷了,他不敢怎麼樣的,我會保護你的。”
即使讓他身邊的人背叛的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爺爺,童落辰也不會原諒。他現在行走在生死邊緣,以後會沉浮在官場,都不允許身邊有人背叛。
他不怪自己的爺爺,畢竟‘策反與反策反’本就是他自小兒就開始的課程,爺爺用在他身上很成功,至少也說明了他的身邊有漏洞,別人也能成功。只是……那些人,卻是不能留了,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人存在。
“讓爺爺見笑了……”
在這個圈子裡,大家說話都是說半句,留半句,剩下的意思都要靠聽的那個人自己去揣摩了,黎染話中的意思童落辰沒有深思,童老爺子卻是瞭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