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文寫到這裡,蠻心酸的。不能說姒和蕭朗沒有緣分,而是情深反而變成了緣淺……
正文 蛻變歸來(上)
曾幾何時,
在一段短暫的時光裡,
我們以為自己深深愛著某個人。
來日歲月,
絹才知道,
它不過很淺、很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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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時光變遷裡,流年飛舞。
陽光燦爛,在普羅旺斯的9月,落葉紛飛的時節。
微風習習,掀起了雪白的窗簾。
依稀能窺見那有了年代的硃紅漆面黑色勾邊的梳妝檯,臺案上一對當代燭臺;樸素四方的沙發後面懸著一尊來自泰國的佛像木雕;香榭麗舍水彩素描的邊上,立著白色蘭花圖案與黑色勾邊黃銅鏈的多屜立櫃。
在梳妝檯旁邊,一張大大的席夢思,有雙粉嫩的雪白藕臂慵懶地搭在碎花被子上。
循著她的手臂看過去,是一張沉靜的睡顏。
瓊鼻挺翹,唇不點而朱,膚如凝脂。唇畔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襯著她健康的紅潤臉頰,疑為夢幻。那兩道倔強的秀眉之下,長睫投下長長的陰影,掩住她微闔的眼眸,令人遐想連翩,不知那雙眸子會有怎樣的美麗。
高大男人輕手輕腳地湊近睡美人,情不自禁在她粉粉嫩嫩的臉頰輕輕一摁,立刻就印下了一個紅印,他頓時有感自己太粗魯……
手指滑嫩的觸感,令他的心跳陡然加速。
他不敢呼吸,只怕自己稍一用力,心就能躍出口腔。
睡美人唇畔掀出一點笑容,她長睫輕眨,睜開迷朦的睡眼,看進男人專注而溫柔的眼眸,輕啟粉唇:“你又在偷看我睡覺,狗改不了吃屎。”
剛剛睡醒,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男人燦然一笑,毫無愧色,將她的嬌軀帶到懷中,輕輕擁抱:“姒姒,我總怕自己在做夢。夢醒了,你就不見了。要不,我們結婚好不好?生一堆孩子,這樣就能綁住你,其他男人就不能覷覦你的美色了。”
男人,自然就是燕情。
他口中的姒姒,當然就是秦姒。
他們那一年出車禍後,在蕭雲天的安排下,來到了普羅旺斯,在這裡生活了四年。
四年時光,一閃即逝,每天的生活都很幸福,很開心,美滿得像是在做夢。秦姒瘦了之後,不知有多少男人覷覦她的美色。
外國男人特別熱情,有些更是追到家裡,躲在樓下只為看一眼秦姒。
偏偏秦姒像看不到自己的美色給眾人帶來的困擾,她很隨性,有時會到城中走走。
她這種東方絕色美人,在國外很少能見到。那些外國的狂蜂浪蝶一看到,就像是密蜂見到糖,趕都趕不走。
有一次燕情看到一個外國男人對秦姒動手動腳,實在氣不過,和對方大打出手。
自那以後,秦姒才稍稍收斂。就算要出去,也帶著面紗,當然,這是在他的要求之下。
“我們這樣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結婚?!”秦姒笑得溫柔,並沒有拒絕燕情的提議。
只不過對於婚姻,她沒多大的期待。
這樣跟著燕情,她已經很快樂,很幸福了。
“你跟我結婚,就是我燕情的妻子,其他男人就不能再對你抱有非份之想。”燕情煞有介事的樣子,再令秦姒失笑。
“你呀,想太多了,我哪有那麼大的魅力。你是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歡我,所以你要跟全世界的男人做戰對吧?!”秦姒笑得搖頭,徑自下了床。
燕情立刻跟過去,在她身後披上一件大衣。
秦姒抗拒地推開道:“現在只是秋天,哪需要這麼厚的大衣,太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