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的父親不知道洪濤揹著他幹了這麼多缺德的事情,那兩家人也不知道洪濤的父親不知道自己兒子瞞著他,畢竟連大姨夫都出面了,他們以為這家子就是成心在膩味人呢,只不過當爹的不出面兒,讓兒子頂在前面,這更‘陰’險。
於是父親每次來,想去那兩家聯絡聯絡感情,不是吃了閉‘門’羹,就是熱臉貼著冷屁股,不太受歡迎。父親還是愛琢磨的而且臉皮薄的人,他以為是自己想收回房子,結果人家不樂意,去了兩次之後,他自己也覺得沒意思,索‘性’乾脆就不去了,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雖然是鄰居,愛搭理就搭理,不愛搭理就拉到,反正父親也看不上那兩家是工人家庭,如果不是因為房子的問題,根本就不會多說話。
這下洪濤可算得意了,他是兩邊瞞著,這邊玩了命的折騰那兩家人,回來還得有事沒事的拱一拱父親的火兒。再堅定一下父親和他們無話可說的局面,結果是越來越僵,大家見面連招呼都不打了。乾脆就當誰也沒看見誰。
五月底的時候,洪濤開始畢業考試了,他的志願都是讓白主任和父親倆人商量著填的,他自己都沒過問,反正寫那兒都無所謂了,考上也是白考,到時候還得轉學。考完試之後。六年級基本就提前放假了,這下洪濤總算是踏實了。他乾脆就黑在工地上了,早出晚歸,看著自己家的房子一點點長高、封頂、裝修完畢,他才算是最終放了心。
不過這還不算完。當初設計的時候,自來水、下水道和電錶,他們家裡的都是單走的,和院子裡原來的水錶、電錶根本就不是一根線。等到工程收尾的時候,他讓工人把水泥砂漿每天倒進下水道里一點兒,同時再扔進去一些碎磚頭,這樣一來,水泥就會在下水道里逐漸積存,慢慢就把下水道給堵塞上了。這玩意要是堵嚴實嘍,你拿什麼疏通機也捅不開,整根下水道都成實心的水泥棍了。
洪濤覺得這樣還是不過癮。他又讓工人偷偷把水錶井裡的水錶介面也給擰崩了,總有自來水順著水錶那裡慢慢的往外流,一時半會看不出來,時間一長,這個一米多深的水錶井能灌滿嘍,倒時候這些水費都得那兩家人負擔。因為洪濤家是單走的水錶,一點關係都沒有。
當全部裝修都完工的時候。父親、母親,還有姥爺、小舅舅都跑來看了,大家對這個青磚青瓦的小院都挑大拇指,進屋之後再看看屋子裡的水磨石和木地板,更是羨慕,就連一直對父親有意見的姥爺,都說房子蓋得不錯,自己外孫子過來住不算受罪。
“炳瑞,你們家這個山牆上,幹嘛還單開一個小‘門’?走院‘門’不就完了嗎?而且院子裡怎麼坑坑窪窪的,沒趁著這次蓋房一起把院子也鋪一鋪?”姥爺轉了一圈之後,敏銳的發現了兩個問題,很是不解。
“這個小‘門’是小濤非要‘弄’的,他說這裡方便進出,不用每次都走院‘門’。院子裡嘛,您知道,我這一回來,就等於是要趕另外兩戶走,人家不太樂意,關係也處的不好,正好有了這個小‘門’,以後我們家就不走院子裡了,大家既然相處不好,就各過個的吧。”父親其實‘挺’滿意洪濤的這個設計,他就願意誰也不搭理,回家看看書,和兒子聊聊天,看看電視新聞什麼的。
“哦,也是,現在他們說要搬了嘛?”姥爺也理解這種情形。
“有一戶正在和單位要房呢,我也正往他們兩家的單位跑呢,有功夫我就去!”從父親的回答中,洪濤聽出一點資訊來,看來有一家已經扛不住了,主動去和單位要房子了,這就對了!不過難受的時候還在後面呢。
由於有了土暖氣,新房子只通風了不到一個月,就基本乾透了,可以隨時入住。這時不光洪濤的父親有點安奈不住,就連洪濤也有點想趕緊搬進去了,一方面他是想趕緊享受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住上更舒服的房子,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