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
“快,快。”那夫人焦急道:“我孩兒今日不知為何撞到了頭部,大夫你快來看看。”
秦大夫不敢怠慢,趕忙上前,掀開了簾子,裡面卻是位十七、八歲,臉色蒼白的少年,長的眉清目秀,額上隱隱還有血跡,呼吸時弱時強,心跳也甚是紊亂,難怪夫人會如此著急。
他伸手抓過少年的手腕,把了把脈搏,臉色頓時變的難看了幾分。
夫人一直看著秦大夫的臉色,不由大急道:“大夫,怎麼了?他有沒事?”
秦大夫臉色微變道:“貴公子他本身身體就柔弱,今日頭又遭重擊,失血過多…”他頓了頓,偷看了夫人一眼,低聲道:“他…估計是活不過當晚…”
“什麼?!”夫人彷彿身遭雷擊一般,全身顫抖不停,一下撲在了少年身上,大哭道:“我苦命的兒啊…難道還要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嗚嗚…你不能丟下娘不管…”
那秦大夫嘆了一口氣,提起醫藥箱正欲走,卻聽到門外一陣喧譁,不用面色大變。
“秦大夫。”進來的人聲音很是冷酷,他一身大紅官袍,正中央繡著一隻獨立仙鶴,黑色官靴沒有半點汙漬,臉上略顯蒼老,鬍子不長,明明面無表情,卻給人不怒而威的感覺。
“在…在…”秦大夫一見來人,臉色蒼白的比那少年還要嚴重,兩腿更是瑟瑟發抖。
那人哼了一聲道:“我家凌兒怎樣了?”
“這…這…蕭大人…我…”秦大夫急的冷汗淋漓,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句話。
蕭大人在朝為官這麼多年,哪會看不出他的潛意詞,又見夫人哭哭啼啼,不由大怒道:“你這庸醫,我家凌兒不過是撞破了頭,這你都治不好,我留你有何用?!”
他官威壓人,嚇得秦大夫跪下磕頭如蒜,求饒不止,那蕭大人卻也不管他,就欲招呼手下親衛拉出去,忽聞一聲呻吟聲,竟是來自八卦鎮邪床,不由都靜了下來。
“凌兒,凌兒!”夫人抹了抹臉上淚水,面帶焦急的抓住了少年的手。
秦大夫聽聞這一聲呻吟,卻如聽仙樂一般,眼見有了一線生機,慌忙磕頭道:“老朽願意再為蕭公子號脈…也許是老朽的誤診也說不定。”
蕭大人哼了一聲,揮了揮手,讓兩個正欲進來的親衛暫且退了出去。
其實秦大夫也只是抓住一根稻草的落水人,他料定這蕭公子是活不過今晚,求得再診也只是抱著僥倖的心態。
他徐徐走到床邊,再看蕭公子時,不由大驚失色,只見那蕭公子蒼白臉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白裡透紅的肌膚,哪還有剛剛要死的樣子。
一見這個樣貌,秦大夫心情激盪之下,趕忙握住蕭公子的一隻手腕,隨著他的號脈,臉色喜色卻來越濃,待到後面,躬身激動道:“蕭公子血氣通暢,呼吸平穩有力,腦上淤血竟也散了,這是將好的徵兆呀,不用半個時辰自會醒來,還請蕭大人與夫人不用擔心。”
夫人一聽大喜,又哭又是笑的,神態好不高興,便是那蕭大人黑著的一張臉也好看了許多,他哼了一聲道:“你這庸醫,先前誤診之事先不與你算,若是凌兒還有什麼事,定斬不饒!滾吧!”
你家公子病情如此古怪,便是華佗在世估計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秦大夫心中委屈,但面上萬萬是不敢顯露的,見蕭大人放了他,這才抹了一把頭上冷汗,告罪不迭,慌慌張張背起醫藥箱便走,出門被門檻一絆,步伐踉踉蹌蹌,連滾帶爬,好似背後有猛虎追似的。
“好了夫人,既然凌兒沒事,你就好好安歇一下,莫累著了身子。”蕭大人在人前威風八面,但在他的夫人面前卻是滿是柔情,他摟著夫人的身子,輕輕拍著她背部替她順氣。
蕭夫人抹乾淚水笑道:“聽秦大夫說,凌兒很快變要醒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