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身穿迷彩服計程車兵沒有任何的停頓,接著6峰的話說道:“我們長官也說過,必須詢問下你有什麼事情,無理要求一概不予理會。說吧,你有什麼事情?”
6峰眼神從這些面色謹慎計程車兵臉上掃過,看著他們手指搭在扳機上的樣子,心中感覺有些無奈,猶豫了一下,他才說道:“我需要打電話。”
那名身穿迷彩服的戰士一口回絕:“不行,我們長官說了,打電話屬於無理要求,不能夠同意,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還請你回到帳篷裡去,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6峰心中苦笑,微微思索片刻,他便轉身返回到帳篷裡面,俗話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自己和這些頑固士兵爭論,恐怕就是浪費口舌。
慢慢坐到椅子上靜下心,6峰感受著帳篷外整整三十道呼吸聲,心中滿是無奈之色,不用想,那些軍人也會嚴格的執行命令,恐怕那三十個黑黝黝的槍口,時時刻刻都會對著自己這裡吧?
怎麼辦?
難道就要在這裡坐以待斃?
災區裡面,可是有著數十萬的老百姓啊!多少個村子,多少個鄉鎮,還有縣城裡的人們,可是時時刻刻都在危險之中。
自己必須想辦法從這裡出去,這些軍人浪費的起時間,可是自己浪費不起,而且師父他們應該很快就會趕到,如果他們來到之前,自己不能夠了解到底是什麼病情,不能夠找到傳染源的樣本,那對於他們展開研究工作極為不利,按照他們的脾氣,甚至極有可能會憑藉著醫學專家的名頭穿過封鎖線,進入災區,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也極有可能被傳染。
而且,還不單單隻有這些事情,自己還必須想辦法逃出去,到外面給父母打個電話,告訴一下他們自己平安,否則他們一定會擔心的;還要練習師父他們,以及王語夢,萬一於凱攔不住王語夢來到這裡,那麻煩可就大了。
6峰的大腦,如同高運轉的機器,不斷思考著怎麼才能夠逃出去。
然而,足足過去十分鐘,他的眼睛才慢慢亮起,如今想要從這裡出去,恐怕只有一種辦法,但是這種辦法的成功率,也不算很高。
不過,如今只想到這一種辦法,不管怎麼樣,都要嘗試一下。
盤膝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6峰緩緩閉上眼睛,默默運轉體內的內氣,一點點的調離出經脈,融入全身每一處細胞之中,他需要模擬,控制著內氣讓自身的生理機能生變化,從而模擬出生病狀態,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被送到縣城的醫院,現在雖然整個縣城都被封鎖,但是他相信,醫院的工作一定在運轉,只有自己被送到醫院,自己才能夠有機會逃出去。
十分鐘後,6峰渾身的體溫逐漸升高,嘴唇變得乾枯泛白,從外表看上去神智也開始模糊,那外表模樣,看上去比真正的病人還要慘淡。
眼神中,一絲冷笑一閃而過,隨即他慢慢從地上爬起,身體晃晃悠悠掀開帳篷的入口帆布,在踏出去的第二步,便身子一歪,重重摔倒在地。
圍在外面的戰士,一個個面色微變,他們手中端著輕機槍,面面相覷。
之前那位拒絕6峰打電話要求的戰士,眉頭微微皺起,向身邊的一名戰友使了個眼色後,他把手中的機槍放下,然後小心謹慎的走向6峰,先是用腳尖踢了踢6峰的身體,現他沒有動彈後,才慢慢蹲下身子,輕輕搬動6峰的頭部。
怎麼回事?
這小子他……
那名戰士眼中帶著濃濃的不解之色,看著6峰乾癟泛白的嘴唇,還有那微紅的面色,頓時心中一顫,伸手快摸在6峰額頭上後,六七秒鐘後,這名戰士彷彿像是驚弓之鳥一般,身體猛然間從6峰身邊彈跳開,帶著一絲驚懼之色叫道:“這小子在燒,他……他不會也被傳染了吧?”
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