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似乎沒注意到上官紫涵的行為,竟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上官紫涵的臉頰,臉上慢慢露出一絲笑意。
是笑意。上官紫涵望著老女人,她相信她的眼睛,剛才那老女人確實看著她笑了一下,雖然笑容稍縱即逝,但上官紫涵仍然感覺到了,只是……這老女人為什麼一摸她的臉便笑呢?
疑惑間,老女人已將上官紫涵放到地上,繼續打量著她,目光裡面包含著興趣?興奮?熱情?懷疑?甚至還有……憂慮?
這一刻,上官紫涵徹底疑惑了,她並不認識這個老女人,這個老女人怎麼會用如此複雜的眼光打量她?
“呃……謝謝你救了我。”愣怔片刻之後,上官紫涵向老女人微微福了福身子,表示謝意,然後俯身拾起地上的風箏。
老女人看看上官紫涵手中的風箏,再看看上官紫涵,還是沒有說話。
“你是誰?為什麼住在這裡?”上官紫涵好奇地問道。
剛進冷宮,上官紫涵便對這裡感到很好奇,她實在想不通,本來已在冷宮之內,為何還要再圍上一道矮牆,難道真的是想在冷宮之內再闢出一個冷宮來嗎?這冷宮之內的冷宮,又住著些什麼人呢?
上官紫涵早就想來一探究竟,但前段日子忙於農場、牧場,實在分身無術,好不容易閒了下來,還慘遭鞭撻,無奈中只好臥床養傷。
今天機緣巧合,竟被老女人所救,最起碼救命恩人是誰得弄清楚,上官紫涵期待地望著老女人,等著老女人的回答。
老女人還是沒做聲,仍然愣怔地看著上官紫涵。
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半天,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
“姐姐,你怎麼樣了?”
“姐姐,你沒事?”
“姐姐……”
圍牆外傳來眾位廢妃七嘴八舌的詢問聲,聲音中滿含著焦急和不安。
“我……,”上官紫涵仍然望著老女人,“我沒事,放心。”
眾位廢妃聽到上官紫涵的回答,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謝謝你出手相救!妹妹們還在外面等我,我得先走了。”上官紫涵向老女人彎腰施禮道。
想了想又說:“我……還會再來看你的。”
說罷,上官紫涵拿著風箏,開啟院門,走了出去。
老女人呆呆地望著上官紫涵的背影,直到上官紫涵走出院門,才恍然大悟過來,她連忙跑去關上院門,然後迫不及待地奔進屋內。
屋內,床上斜倚著一位素衣婦人,見老女人進來,素衣婦人探尋的目光望向老女人。
老女人走過去拿起桌上一根碳棒奔到床邊,在地上寫道:“我見到皇后娘娘了!”
素衣婦人低頭看罷,目露疑問。
“她爬到樹上取風箏不慎掉下來,被我接住,外面的人喊她皇后娘娘!”老女人繼續寫道,一邊寫一邊流淚。
素衣婦人眼中閃過一片驚喜,繼而也淚流滿面。
“她的臉……很奇怪。”老女人寫著。
素衣女人疑惑地望向老女人,老女人向素衣婦人含淚一笑。
“她說以後還會來看我們的。”老女人繼續寫道。
素衣婦人盯著地上的字,半晌不語。
兩個人,一個床上,一個床下,默默地流著淚。
良久,老女人上前擦去素衣婦人臉上的淚,拿起碳棒繼續寫道:“小姐,別傷心了,我抱你出去曬曬太陽?”寫完抬頭望向素衣婦人。
素衣婦人點了點頭,老女人輕手輕腳地上前抱起素衣婦人,小心翼翼地走出屋子,將素衣婦人放在院內一張破舊的藤椅上,然後又轉身回屋取來一條破舊的薄被,蓋在素衣婦人的腿上。
素衣婦人躺在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