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逼視之下,鄭公公卻感覺身上颼颼發冷,他不禁心中納悶,自己怎麼說也在宮中混大半輩子了,什麼樣的人兒沒見過,什麼樣的事兒沒經過,何曾有過這種感覺,這皇后娘娘可不一般啊。
“那就別在這兒礙事了,本宮還要打掃房屋呢,下去。”依然是淡淡的令人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
“是。”鄭公公等人慢慢退下。
鄭公公等人離開後,上官紫涵也走出房門。她先在房前屋後轉了一大圈。別說,這一轉還真有收穫,她在房屋後面發現了一口水井,水井的井把手、纜繩甚至連打水的水桶都完好無損。
上官紫涵拿起水桶,對著陽光看了看,還好,不漏。
她凝神想了想,腦中浮現出古裝影視劇中古人打水的情形,於是她試著將水桶放到井口,慢慢搖動井把手放鬆纜繩,水桶隨著纜繩的放鬆慢慢落向井底。嘿,成功了!上官紫涵心中暗喜。
放著放著,上官紫涵感到水桶遇到了阻礙,心知水桶已經落到水面上,便左右擺動著纜繩,擺了好一會兒,胳膊都有點酸了,忽然手中的纜繩沉了許多,她開心地笑了,知道水桶裡已經灌滿了水,於是她搖動井把手收緊纜繩,那水桶慢慢地升出井口。
上官紫涵用身體壓住井把手後伸手去拎水桶,忽然腳下一個趔趄,井把手頓時失去控制自行擺動起來,“啪”的一聲,正打在上官紫涵臉上,火辣辣的痛頓時傳來,她顧不上疼痛忙用身體強行按住井把手,一把拎過了水桶。
望著桶中清澈的水,上官紫涵撫著疼痛的臉頰呆呆地坐著。從現代穿到古代,從自來水生活落魄到井水生活,是該慶祝還是該痛恨自己的重生?這重生究竟幸還是不幸?尋思良久,腦中亂紛紛的一點答案沒有。上官紫涵嘆息一聲站起身來,既然無法改變現實,那就只有順應現實了,她還真就不信了,冷宮生活能難倒她這個有著二十一世紀思維的人?
上官紫涵拎著一桶水踉踉蹌蹌地回到屋內,翻出一塊舊綢巾矇住頭臉,然後將屋內灰塵密佈的紗簾、幔帳統統扯下來扔在門前一個破洗衣盆內用水泡上。
此時,一個小太監從屋前桃樹後探出半個身子,瞪大眼睛,詫異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皇后娘娘竟然拿著掃把在掃地!?
皇后娘娘竟然拿著抹布在擦桌子!?
皇后娘娘……
小太監十分震驚,震驚得嘴都合不攏了。
打掃完房間,上官紫涵坐在屋前的小凳上,一邊哼著歌曲一邊開始清洗那些被她扯下來的簾帳。
這一刻,上官紫涵真的很感謝二十一世紀的父母。
上官紫涵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父親在美術學院任教,母親在音樂學院任教。自小,父母便刻意培養她獨立生活的能力,從上官紫涵記事起就自己穿衣吃飯,自己洗手絹洗襪子,稍大些便幫助父母打掃房間,甚至做些簡單的飯菜。大學畢業後,上官紫涵和陳雨辰成了“京飄”,為方便互相照顧當然也為了省錢,二人便過上了同居生活,這段同居的日子,更是練就了上官紫涵家務活幾乎樣樣精通的本事。
其實,幹家務活兒並不是上官紫涵最拿手的,在二十一世紀,她最拿手的絕活當屬烹調美食。就連上官紫涵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同樣的原材料,經上官紫涵的手做出來,味道就比別人做的鮮美。當然,她這一手美食絕活的練就,和她的大學閨密飛飛的影響也是密不可分的。
飛飛是上官紫涵最要好的大學閨密,二人住上下鋪。幾乎每晚熄燈後,飛飛都要鑽進上官紫涵被窩和上官紫涵神侃一番,神侃的內容從天上到地下,從男人到女人,幾乎無所不及。
對於男人,飛飛有一個重要論調,那就是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男人的胃。
受飛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