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必擔心,不聽話不要緊, 那就打到聽話為止, 他打著哈哈:「皇帝陛下說笑了。」
蕭彧冷冷瞥他一眼:「朕是說笑的樣子?」
西戎使者從他這一眼中感受到了一股威壓, 他趕緊低下頭去,不敢再接話。
柔然使者說:「你們漢人一向以誠信立國,陛下既然繼承了安國的皇位,那就應該繼承了所有的遺產,包括這盟約。」
「使者怕是搞錯了吧。這皇位是朕繼承來的?這是朕起義推翻了暴君的統治奪過來的。之前所有的條約都跟朕沒有關係,你們跟誰簽的,便跟誰去要,不要來找朕。」蕭彧態度堅決地說。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硬,在場都無人說話。
這幾位使者是半點好處都沒撈著,悻悻地離開了。
待他們離開之後,閔翀才讓人去約見東戎使者嵇高。
嵇高很意外地看著閔翀,閔翀表明身份:「鄙人戶部尚書閔翀,見過嵇大人。」
嵇高趕緊朝他抱拳:「閔大人找某所為何事?」
閔翀親自給嵇高斟上茶:「嵇大人請喝茶。」
嵇高階起茶杯:「閔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閔翀笑了笑:「今夏我國北邊旱情嚴重,貴國想必情況也不會太樂觀。」東戎的情況他再清楚不過,畢竟他們的情報網早就遍天下了,東戎的旱災與蝗災比西戎更嚴重,可謂是赤地千里。
嵇高警惕地看著他:「情況尚在掌控中。」
閔翀笑眯眯地說:「哦,那看樣子貴國是不需要糧食了?那便是閔某多心了。」
嵇高看著他,猶豫許久,終於開口說:「閔大人還做糧食買賣?」
閔翀慢條斯理喝了一口茶,抱拳向天:「我們陛下英明神武,培植了一種雜交水稻,產量比從前高了一些,每年還能有一些糧食盈餘,想用這糧食換點別的。」
嵇高問:「換什麼?」
「馬匹。」
嵇高說:「貴國要培養騎兵?」
閔翀笑道:「當然,貴國與西戎、柔然都以騎兵取勝,我們當然也要有保護自己的籌碼。雖則不能與你們長在馬背上的勇士抗衡,但也不至於完全被動。」
嵇高說:「你的意思是,我們將自己養的馬送給敵人來對抗我們自己?」
閔翀仰頭哈哈大笑:「嵇大人為何要如此想?你怎麼沒想過,我們也是用自己種出來的糧食去養活敵人啊。」
嵇高果然無話可說。
閔翀又說:「若不是我們與西戎一戰避無可避,又豈會用糧食與你們換馬。」
嵇高來了興致:「此話怎講?」
閔翀說:「陛下能順利稱帝,離不開鎮北王的鼎力相助。鎮北王還是梁王時,曾被西戎與蕭禕夾擊,妻兒性命皆葬送於西戎人之手,這不共戴天之仇鎮北王不能不報,這也是陛下答應鎮北王的。加上越王也無緣無故死在了西戎,安國與西戎樑子結大了,這一仗在所難免。西戎騎兵強悍,我們不能不做打算。若是能夠削弱西戎,對貴國來說,豈非是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嵇高捏著下巴略一沉思:「那你報個價。」
閔翀伸出一個手指頭:「五千斤糧換一匹馬。良馬價格可翻倍,一萬斤糧。」
嵇高坐直了身體:「你這分明是搶!」
閔翀笑眯眯地說:「嵇大人,今年北方大旱,糧食漲價了啊。」
「那也不是你這種漲法!」嵇高說。
閔翀繼續笑盈盈的:「嵇大人一路南下,想必也看到了,安國境內同樣也遭遇了旱災與蝗災,我們手頭的餘糧並不多。你們若是不肯賣,我就去找柔然人。」
嵇高看著他,猶豫了許久,說:「這事我不能做主,要同我們皇帝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