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信因果報應麼,我信了,今日的我必是你將來的下場!”說罷,如月猛地站起身,推到了來擒她的嬤嬤。
葉香玉見狀大喊:“快攔住她!”然而為時已晚,如月的腦袋已經猛勁兒的磕到了牆上,只聽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如月的額頭血流如注,身子也順勢栽地了。
二太太嚇得掩住眼睛,等聲音停止了,她透過帕子的一邊往那頭瞧,一見血,驚得大叫起來,連忙叫人快將人抬走。
過了好一會兒,二太太仍舊驚魂未定。她一邊喝茶壓驚一邊痛罵如月。葉香玉見了如月血腥的慘樣,早就傻了,瞪著眼坐在那裡不說話。
詹祺也嚇得夠嗆,一屁股坐下來,眼珠子左右不停的動,仔細思考此事的經過。他心裡如今有兩種猜測,第一種可能是如月所言為真,葉香玉身子不潔,她怕真相暴露之類的,所以藉機栽贓如月滅口;第二種可能就是如月徹徹底底的編謊言,騙了他,挑撥他和葉香玉的關係,然後趁機害死葉香玉,以謀更高的地位。
兩種可能性各佔半數,詹祺也不知道該信哪一個了。
“二太太,周姨娘剛剛嚥氣了。”範老六家的來報。
二太太又是一驚,想問孩子怎麼樣,話未出口又咽回去了。問了也白問,如月都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月份那麼小,自然保不住。葉香玉聽了這個訊息,動動手指頭,臉上再次流下兩行淚。二太太當她驚著了,吩咐碗蓮和範老六家的扶她回去歇息。
二太太留下兒子詹祺,對其好生教誨一番,希望他以後可以對葉香玉好一些。畢竟這次周姨娘謀害主母的事兒太恐怖了,誰會想到一個丫鬟出身的下賤人會有這樣的膽子。
“至於那個丫鬟小桃,打個八十大板,賣妓院去。送府衙都便宜她,可不能叫她清白的去死!”二太太惡狠狠地吩咐道。
詹祺呆了會兒,突然想起一會兒張太醫會來。趕緊恢復了神智,既然如月已經死了,他再過多糾結也沒用。如今最要緊的就是現將心裡的疑惑解開,就算沒有了如月的證詞,還有張太醫。
詹祺匆忙飲下一碗茶壓驚,方跟二太太商量道:“我見她身子不適,便私下決定去求人請了太醫來,正好她現在精神不太好,讓張太醫診斷診斷。”
二太太聽說兒子關心媳婦,自然高興,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點頭應下,等張太醫來了,她便隨兒子一起去瞧葉香玉。
二太太、詹祺和張太醫到了葉香玉的房裡,碗蓮便衝出來小聲告知說二奶奶睡了。詹祺好容易請來的太醫,自不會浪費了,吩咐碗蓮放下帳幔,只將一直手露出來即可。碗蓮遲疑半天不敢應聲,引起了詹祺的懷疑。
詹祺厲聲斥責:“還不快去!”
碗蓮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進屋準備。過了一會兒,她方挑開門簾子,請張太醫和二太太、二爺等人入內。張太醫隨即坐在床邊,兩隻手指欲輕輕地放在葉香玉露出來的那隻手腕,豈料他剛剛碰上,就聽見一聲女子尖銳的嘶嚎。
“不要——不要殺我!”帳幔之中的人影躥起來,像瘋了一般,搖頭晃腦手舞足蹈。
張太醫被嚇得不輕,驚得起身向後退了幾步。他轉首看著詹家二太太,道:“這——”
二太太趕緊請張太醫出去稍後,命人上好茶點招待他。她則和詹祺進屋裡安撫葉香玉,豈料葉香玉跟瘋了似得,根本不聽話。
碗蓮擔憂道:“必是因為剛才周姨娘的事兒,二奶奶嚇壞了。容奴婢多嘴,二奶奶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兒,以前葉侯府有個小丫鬟失足掉進池塘,二奶奶不小心瞧見了,也是魔怔了一晚。這時候最不能見外人的,會瘋的更厲害。”
二太太絲毫不懷疑碗蓮所言,嘆口氣,對詹祺道:“既是這樣,便麻煩哪位張太醫白走一趟了,你替我好好感謝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