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約莫做了什麼,無憂書局再也沒有人來搗亂。也沒有人悄悄堵著塗菲媛尋仇,倒是十分妥帖。沒了後顧之憂,塗菲媛做起賬目,便全神貫注起來。
如今領了新差事,兼之有意在無憂公子那裡留個鮮明的印象,故此塗菲媛沒有再幹半工,而是每天干滿一天。早出,晚歸,中午就在無憂書局用飯。
閻先生特意向黃掌櫃說明了一下,於是黃掌櫃那裡便記了賬,每天中午給塗菲媛也準備一餐。卻是黃掌櫃既是無憂酒樓的掌櫃,也是無憂書局的掌櫃,給自家人管頓飯吃,再沒什麼捨不得的。
白天在無憂書局做工,傍晚才買了菜回到家,鍛鍊做操減肥,給阿俊講故事,如此安靜地過了三四日,直到一天上午,村裡發生了一件事。
“做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收走果園?我們哪裡做得不好?”尖銳的聲音,焦躁又鬱怒,是白村長的婆娘鄒氏。
看著面前的三四位沈家下人,白村長堆笑問道:“敢問,究竟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合適了,讓沈家老爺收回果園不給我們管理了?”
原來,今天下午,沈家忽然來人,要收回之前給白家打理的果園,原因卻沒有說明白。白家打理這座果園已有幾年,每年都從中得許多利,又哪裡捨得?何況,沈家平白無故要收回去,究竟是家裡做得不好,還是白蘭花那邊出了什麼事?白村長卻要問明白的。
沈家的下人不回答,只道:“夫人派我們來收回果園,另找人管理,需要給你們什麼解釋?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來的這幾人,卻是沈夫人身邊的人。在沈家,白蘭花仗著肚子爭氣,很有幾分與沈夫人分庭抗禮的意思。沈夫人身邊的人,早就看不慣了,終於得了機會,哪裡肯給白家人好臉色看?一句一詞,全都帶著譏諷。
周圍聚了許多村民們,站在不遠處看熱鬧。當著村民們的面,如此被打臉,白村長心裡很不痛快,臉色便拉了下來:“這果園是沈老爺親口叫我們管理的,沈夫人不能奪去。”
在白村長的眼裡,沈夫人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而已,有什麼資格做這樣的事?心中便想,必然使白蘭花近來更得寵了,惹得沈夫人開始坐不住了,拿白家開涮了。若是如此,白家卻得硬氣一些,不能給白蘭花丟人。
“呸!”沈家的下人聞言,張口吐出一口唾沫,落到白村長的臉上,指著他的鼻子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夫人說的話,便是老爺的意思,你快把果園的鑰匙交出來!”
“放屁!我們家蘭花給沈老爺生了兒子,是沈家的大功臣,這是沈老爺為了給我們家蘭花臉面,才將這座果園給我們打理的!你們夫人憑什麼要走?她沒資格!”鄒氏見白村長被吐了一臉唾沫,又被指著鼻子罵了一通,頓時火了,叉腰走出來罵道。
沈家下人的臉色不好看起來:“這座果園是沈家的,我們老爺和夫人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們老爺能給你打理,我們夫人也能收回來。既然你們不交鑰匙,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抬手朝裡一指,“給我搜,把鑰匙搜出來!”
“你敢?”鄒氏急紅了眼,站在大門口,不讓沈家的下人們入內。
“滾開!”一名下人抬手推了過去。
鄒氏被推了個踉蹌,頓時火了,一把跳起來,抬手就撓下人的臉:“你算什麼東西?你們夫人算哪個牌面上的?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呸,也有臉學人家衝威風?老孃撓死你!”
那名下人不防被抓到臉上,頓時被抓出幾道血印子,抬手給了鄒氏一個巴掌:“臭娘們,敢抓老子?”
婆娘被打,白村長怎麼忍得住?臉色一沉,朝周圍一揮手,說道:“他們欺人太甚,給我把他們趕出玉河村!”
一聲令下,白家人全都出動,氣勢洶洶地湧過來,只靠撞的就把沈家的下人們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