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清越的聲音。
“哼,不怎麼樣。”石之軒冷哼一聲。
他抬頭一看,眼前出現的,正是趙志方那張,石之軒現在怎麼也看不慣的臉。
之前,為了石青璇,石之軒對趙志方只是純正的殺意。可現在,他看趙志方的眼神中,分明帶上一分惱怒。
能讓石之軒惱怒的人,天下間真是不多。像趙志方這樣剛見面就讓他惱怒的,更是絕無僅有。
雖然趙志方也沒做什麼,但做的那一點,卻是石之軒最討厭的。
作為曾經完美掌控身心的大宗師,後來卻墮落到人格分裂的石之軒,最討厭的,正是能夠影響他內心的東西。
“看來邪王恢復的不錯。”趙志方微微一笑。
“那現在的邪王,能夠回應我的期待嗎?”
“你可以試試。”石之軒面色陰沉,從大袖中探出了他那雙有些蒼白,沾染過無數人傑的手。
“邪王請稍待。”趙志方卻搖搖頭道,“邪王現在的狀態,卻未至巔峰,還是先調息一下比較好吧?我想,邪王應該還受困於方才的夢。”
“哼,那還真是謝謝你了!”石之軒拋下一句話,就轉身迴歸了宋缺他們的陣營。
“多管閒事。”走過宋缺的時候,石之軒低聲道。
“只是為了秀心罷了。”宋缺冷淡道。不為了碧秀心,他根本不會管石之軒。
昔時,比起梵清惠,宋缺與碧秀心的友情更加深厚。不過兩人也知道立場不同,很默契地沒將這種友情發展為愛情。不然也沒有石之軒什麼事了。
“秀心,我會承擔。”石之軒聽了宋缺的話,也淡淡回了一句。他才是碧秀心的丈夫,可不想別的男人替他擔心自己的夫人。
聽了石之軒的話,宋缺眉毛一挑,又要出言。可一旁的梵清惠知道不能這樣下去,連忙伸手一拉宋缺。
“好了。現在可不是你們決戰的時候。”梵清惠一邊說,一邊將宋缺的手往下按去。
本來,她作為出家人,是很不合適與宋缺說話的,更別提伸手去拉。但現在的情況,也由不得她再矜持什麼了。
“也好。但石之軒,等會兒你可要盡力。”宋缺見梵清惠都這樣做了,也就暫時放下了與石之軒的恩怨。
“在這裡,我比你天刀更強。”石之軒硬邦邦地回道。
不過他們鬥嘴歸鬥嘴,自身卻抓緊恢復著真氣。對面那人的壓力,他們一直都明明白白。而且那似乎充斥著四周每一個角落的壓力,也讓他們不可能有一絲的忽略。
甚至這種鬥嘴,也只是他們宣洩這種壓力的方式罷了。
……
比起宋缺他們,趙志方要輕鬆許多。
他已經以身體證得破碎,還證得了先天之身,方才損耗的真氣,一兩個呼吸就回滿了。
他費的那些力氣的,只體現在心靈上。
身體再強,心也會累的。
不過他也不是就那麼看著宋缺他們回氣。
方才的戰鬥,特別是用精神承載石之軒的夢境,他也有了許多感觸。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
他有一種預感,當這個東西真正出現的時候,他就會證得破碎。
不過這並非是隨著時間推移就能成就的。
如果以栽培草木做比喻,他的心田上,還有薄薄的一層塑膠布沒有揭開。只有揭開那層塑膠布,下面的東西才能得到真正的成長。
……
“閣下,我們已經恢復了。再來一局吧?”過了一會兒,宋缺的聲音傳來。
“這樣就可以了嗎?不需要再休息一會兒?”趙志方道。
“不需要,某的刀,已到驚蟄之時,不發不